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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

作者: 马浩2016/06/08散文随笔

避暑其实很简单,让暑天怕你,躲你。俗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不过,通常情况正相反。

想做暑天的克星,我有一个秘而不宣的要诀,小声告诉你,记好了,需开空调时,开风扇;需开风扇时,摇蒲扇,最好当然是自然调节。

其实,在盛夏面前,人没有那么娇气,高温没有超越人的生命极限时,完全可以自行调节好,无须外力,如同家庭生活中的夫妻矛盾,本来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常因外人插手而复杂化。

我曾在某采石场见过工人劳动的场面,个个光着脊梁,黑黝黝的脊背,仿如石色,或抡锤,或握钎,或掮石……白花花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泼下,一点遮掩都没有,浇在工人的脊背上,腾起一片烟岚,化作一层层晶亮的汗珠,如一汪水团把整个人都包住了,太阳对他们只能是无可奈何,越晒汗水越旺,水汽越大,生命就是一汪不涸的水源。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生生不息。

对付烈夏,因人而异。我对付夏天的办法,就是读有关水、雪的文章,抑或抒写冬日感受。诸如读柳宗元的《小石潭记》,鲁迅先生的《》之类。让那些方块汉字把炎夏化作叮咚的小溪,塑成一尊高大的雪罗汉。

“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心乐之。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洌。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青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灭可见。其岸势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坐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感觉如何?在冰清的水意中,在冬日雪天的童趣里,暑气可否渐渐地消退,而凉意风生水起,移情换景,别有洞天,所谓心静自然凉是也。

暑天,并不可怕,摸透它的脾气,夏日很可爱,隋殷英童的《采莲曲》:荡舟无数伴,解缆自相催。汗粉无庸拭,风裙随意开。棹移浮荇乱,船进倚荷来。藕丝牵作缕,莲叶捧成杯。关键是你要走进夏天,不要总是躲进空调室里,怯怯生生地打量着它,其实,我们本身就是一台功能最优越的空调,若长期闲置不用,岂有不坏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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