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鲜脆,一地鸡毛
阳光还是那般好,如果手头事儿少,就到阳光下,待上一会儿,霎时四肢舒展了,悄悄灵魂闭了眼。
老头老太太,拣了避风向阳的墙根儿,笼着手,坐着,一人一个小木椅子,闲话家常,也有说国八条、李天一、黄岛爆炸、上海婴儿藏尸案的。
伯母,伯母,又是伯母,挖眼,暗害,这个社会,疯狂得太多,一点点小事,会惹出惊天大案。人们暴躁的灵魂,一触即发。那种安详、安详呢?
我在这个冬天,像一条僵蚕,沉迷,慵懒,早起不起早了,晚间,跳舞时断时续;不跳舞的夜晚,走上不到10里,就累得要虚脱,腿软、气虚,因为颈椎问题,肩上,像扛着一块重石。
好久不早起,不去练下腰、练单杠,老毛病趁虚踅了回来,适时骚扰。
虽然也很向往,那晨光初露的清寒和打着哑语的漫天星光,可是,一有早起的立意,马上被被窝的温暖,压倒在枕上。
每晚临开电脑,总抱着一腔宏愿,可是,东看西看,还要时不时被蹦出的衣裙窗口,吸了去,浏览半天,挑三拣四地挑剔半天,又转回来,续上原本的思路,已是不可能。就又这边流连那边流连,到了十点多一点点,便熄灯睡觉。回想这一日,又是虚度。
浪费吧,余生还长。
前日打定主意,早起看星星。果真起来了,六点半,晚了点。星星都回了家。只剩浆白的曦光,一点点打亮又即将喧闹的舞台。
扫了院里落叶,又弄到垃圾点,看到晨练的人,偶尔走过,不免一腔敬佩,伴他们渐渐远去。
今日,又晚了。
七点才起,起来,洗漱,打豆浆;趁它嗡嗡嗡高调地干活儿,跑至卫生间梳头,一个马尾巴还未及盘上,厨房那边“咣当”一声,大事不妙,飞奔而去。那豆浆机已在电饼铛上,倒了下去,豆浆留了一台子一地面。
拔插头,收拾残局。早餐,凭空没了;重新谋划,温一碗剩饭打发肚皮。
又回来弄头发。一边为太阳能上水。心里想着,水上着,饭吃着。两厢并进,省时省心。
吃着饭,打开了电视,戏曲频狼∈窃矍俚睦系┟危吹萌耍肷硎娉扪阶錾W垡咽前说闶逵杏唷
碗筷收到厨房,水下简单冲洗。回屋,换鞋,换衣,口罩,围巾,手套,钥匙,手机,包包,零零碎碎,弄了一堆,才奔出门来。
到单位,开完一个会,正待坐下喝口水,老公电话:你是不是往太阳能上水了?
啊?天。
邻居说,就差水漫金山了。
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去。
院子已是湿了半块。
窜到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关上开关。
唉。不到三个钟头,一连串的残局,弄得我心情一片狼藉。
这世界,因果是相连的,只是,收拾残局,这样的事情,太触目惊心。不喜欢。
那么以后,我将静心克己,安然有序,不再半梦半醒,浑天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