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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在山阳客车上

作者: 贾军平2018/04/25短篇散文

去山阳很多次了,或早去晚归,或因工作小住几日,似乎都是常规的行程,不起波澜。独有2014年早春一次我去山阳银花镇访友,品着地道的山阳菜,喝着当地纯正的苞谷酒,和久别的的朋友重拾往事,山阳朋友好客热情的敬酒,我也盛情难却纵情痛饮。一杯接一杯的苞谷酒让我不知觉有了醉意。下午,我欲乘坐最后一班客车返回商州,朋友因我有点醉意再三挽留,我却拍着胸脯说“没事,我的量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再说风一吹就好了。”朋友看我态度坚决,又觉得粮食酒也不伤人,就提了一箱银花特产杂粮挂面把我送上客车。于是,就有了感动在山阳客车上的让我难以忘怀的故事……

客车开动了,随着空气的流动,我坐在车窗边经风一吹瞬间清醒了一些。但随着当地修路,再加上山区公路路窄弯急,客车颠簸的厉害,一会又感到头晕恶心,肚子里翻江倒海。记得那个长的微胖的司机把车慢慢停在路边,让售票员把我扶下车说:“唉,喝那么多,赶快让他下车透透风吧”说完还对其他乘客报以歉意的微笑

在路边出了酒,喝了瓶水后才感到清醒了许多。同时,自己也因为耽误了全车人,给司机添了许多麻烦,心里有了内疚。这时候,司机看我上车了,又大声的说“大家坐好了,都把安全带系上,出发了。”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不耐烦的感觉。也许是因为醉意已过,或者是因为呕吐之后浑身乏力,随着山路弯弯,夕阳落山,我爬在座位上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意中被司机摇醒,睁开眼睛才知道已经到了山阳东站。

“到站了,师傅。”司机说“看你一路让人操心的,山阳苞谷酒后劲大着哩,你们外地人不知道。”我揉揉眼睛,一看时间,快六点了。心想回商州的最后一班车还能赶上。就一边对司机一路的关心照顾再三感谢,一边收拾行李准备下车去华龙车站。谁料坐在位子上不要紧,当我站起来背好包,准备出站时,双腿竟疲软无力,甚至还打了个趔趄,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这不行,看你这样子,拿着行李走路也不安全。”司机见我站不稳忙挡住我说:“你还要回商州,来,上车。我送你到华龙车站!”就这样,司机不由我说话,几乎是把我推上了车。几分钟就把我送到了华龙车站去商州的车上。还一再对售票员说我喝多了酒,让路上对我多加照顾。说完,又对我说“师傅,你把东西都拿好,再出门可不敢这样喝酒了。”我还沉浸在感动中,但还未对他说一声谢谢时,他已上了车,一踩油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件事虽已过去两年了,那位客车司机的模样我也记不清,名字也无从得知,司机和我素不相识,却对我伸出了援助之手。我想,不仅对我,对所有乘客,山阳客运人都会这样做。后来我每去山阳,想到从银华到山阳客车上那位长的微胖,总是面带笑意的司机,看到山阳井然有序的交通环境和司乘人员春风满面的微笑服务,那种来自客车上的感动又一次充盈心田,让人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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