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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深缘浅随缘了

作者: 李银昭2017/12/15情感散文

一位朋友,近来诸事欠顺,上峨眉山住了几日,回成都的当晚就邀我小聚,并叮嘱我的车顺道拐过去接上他。朋友与我之间算来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

朋友上了我的车,就谈起了关于峨眉山,关于佛的事。他先讲峨眉山与普贤菩萨的关系,再说文殊菩萨,又问我知不知道星云大师,晓不晓得历史上有个叫了凡的人。朋友兴致很浓,谈兴甚欢。整个晚上都是以他为主讲,我当然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不管他说得准确还是欠准确,我都两眼看着他,很认真的点头,尽管我的脑子已信马由缰,跑了十万八千里。后来朋友想不起那个叫了凡的人的姓,想不起就算了多好,可他在那里抓脑袋,实在抓的苦,想的苦,我就说好像姓袁,叫袁了凡;当他说到普贤是智慧菩萨的时候,我说如果没记错的话,普贤是行愿菩萨,智慧菩萨是文殊。聊着聊着,朋友两眼发光,盯着我,疑惑地问,原来你是知道这些的?佛,太深厚,太宽阔了,在成都文殊院一墙之隔,住了不少年,眼里,鼻里难免熏染了点香火味。朋友说,凭交情,我俩什么话都说,咋就从没听我说过这些呢,害得他到了这个年岁,上了趟峨眉山才知道世间还有这些人,这些佛,这些事,这些道理和这些智慧。峨眉山之行,让朋友好像有了一种顿悟之感,是不是真悟了,那得看今后的过活。但这顿饭朋友是要罚我酒的,理由是,这些话,以前我从未与他摆谈过,错在我知而不和朋友分享。他这么一说,把我也说得有些迷糊。多年的朋友了,类似的话题,一定是聊起过,只不过当时未必是都感兴趣。比如文殊院、石经寺这些地方,我们已不止去过一次,现在想来,摆谈中好像是没碰过这些话题,其实,也许摆谈到了,只是大家在这些话题上,没有通透的地方,话题也就没有穿过布衣,自然也就没聊到心里去。看来,朋友间的聊话,是有宽有窄,有高有不高的。

只是有个细节让我想再多写几句话。朋友今天上我的车,所坐的副驾驶位置上,就放着一本星云大师注解的《六祖坛经讲话》,他在上车时,看见位置上有书,碍着他的坐,拿起书就直接丢到后排座去了,在往后丢的时候,看也没看那书一眼。我的车上,什么都可以不放,可从来没少放过书。哲学思想性的书一般不带上车,太理论,但轻松怡心养性的书是少不了的,而轻松怡心养性的书多与佛门佛语大德高僧有关,就是与文学有关,也是泰戈尔、沈从文、梭罗之类。如果没记错,朋友所提及的佛或僧,庙与寺的书或文,都曾长时间放在车里,与车相伴,而朋友长期坐我的车,却似乎从来就没看见过,就是放在他的身边,他也是视而未见,就是见了,也如碍了他般将其随手丢一边。哦,原来如此,朋友与我是有交往的,是有交情的,但朋友与我车上的书和书中的人或佛或事是没有交往的,没有交情的,更是没有缘的。原来,有缘的话从耳边风过,有缘的书从指间漏过,有缘的人从时间里错过,至少朋友在从峨眉山下来之前是这样的。

交往不一定是交情,交情不一定是缘分

何为缘?想起我曾写过的一段话——

缘是偶然中的必然。缘是万米高空中漂浮不定的水雾相依后形成的雨滴;缘是无数雨滴经过长途飘落后,在山间汇成的欢乐溪流;缘是千里之外的两粒种子,经过狂风大雨洗礼后,并蒂发芽、生长、直插云霄的沙海胡杨;缘是时隔千年,距差万里的布道者和悟道者之间的一语相通,一息相连;缘是相念于高山林海,相望于江河湖泊。

缘,随缘随去,缘深缘浅随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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