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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那些书

作者: 杨春花2017/08/08情感散文

在书房独处的时候,常常满心愧疚,感觉最对不起的不是身边的什么人,而是眼前的这些书——曾经激情满怀地买回来或是借回来,却没有好好读它们;如同千辛万苦把好姑娘娶回家,却没有好好待人家一样而心生不安。

遥想当年,家穷兄妹又多,女娃想读书有点妄想,就跟在哥哥屁股后边“瞎念”。他的好多书被我瞎翻瞎念得滚瓜烂熟,看我背诵得比哥哥还顺溜,父母终于在我十岁那年让我上了一年级。

因为没书可读,就读课本,要不要求背诵的我都会背。

五年级暑假,三大娘的小妹来,带了一本《第二次握手》。把我眼热得不行,我“小姨”“小姨”叫得甜着哩,上山摘野葡萄野山枣给小姨吃,尽管小姨说不适合小孩看,最后还是给我看了。那是我看的第一本“大书”,印象深刻,“丁洁琼”的形象永远烙在我的记忆深处;几年后,偶然在日报上看到“雷洁琼”的名字,我把能问的人都问个遍:“雷洁琼是不是丁洁琼?”没有人能够回答我的问题,那时候没有网络帮助搜索,没有资料可以查询,丁洁琼和雷洁琼困惑了我好多好多年。

第二次印象深刻的“阅读”,是上初二时报纸连载的粘贴本《啊,神童》。那时候的老师爱没收课外书,我们只好在就寝后,熄灯了点蜡烛看,到最后,蜡烛也没有了,穿衣服起来到女厕所看,看了一阵子,被值班老师发现后赶回寝室睡觉,我和寇改静头挨头,用火柴一根接一根,用完了一盒火柴看完了最后几页。

为了看书,我和石伟花还“劈”过一本叫《杨家将》的书。石伟花弄来一本《杨家将》,来我跟前显摆。我抢过来就跑,她在后边追,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也不跑了,赶紧回来扶她。最后是她下了决心,从二十七回处撕开。我一上来就看《枢密计倾无佞府,金吾拆毁天波楼》。这一回记得贼清,那个“佞”字我不认识,后来专门查了字典,记住了这个字后,也牢记了这个二十七回。没从二十六回处“劈”,一个是因为书是她弄来的,加上她摔了一跤“有理”,她多分一回,我少分一回,这样一来等于说是她比我多了几回,有点类似于现在大股东要持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一样。(不过,只两天,我俩就交换过来了,都拥有了完整的五十回的阅读权。)

那些年,我的书少,真是如饥似渴阅读,对得起书们;这些年,我的书多了,看书却不那么上心了,很对不起我的书们。那些年,每每看到一本没看过的书,不赶紧弄来读读,就好像吃了很大的亏似的;这些年,看到没看过的书,也是一阵欣喜,却没有那种初恋般的热情啦。

那些年,那样读书,值得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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