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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妈妈一个吻

作者: 胡开静2017/03/21短篇散文

窗透初晓,夜掩余晖。美丽的翅膀已经开始向蓝天翱翔,被岁月淡忘的妈却留在被岁月筑起的空间里孤独守候。

小时候,看着天上眨巴着眼的星星,我问:“妈妈,那是谁的眼?”妈妈轻轻将我拥入怀里,吻着我的额头说:“那是妈妈的眼,妈妈要将眼睛挂在高高的地方,看着你在睡梦里抿嘴。”于是,我便熟睡在妈妈的怀里。梦里,妈妈正抚摸着我的额头,醒来,妈妈已不睡在我的身边,院里传来“唰唰”的扫地声。

冬天寒风凛冽,妈妈蹲在河边洗菜,手似乎不听使唤,菜叶从妈妈通红的手中散落,妈妈抬起手来,放在嘴边哈了几口热气,又继续洗菜。

我清楚地记得爷爷病情加重,每天都有好多亲戚来看望。妈妈每天起早贪黑,在厨房里忙碌。那个夜晚,客人走了,妈妈解下久久裹在身上的围裙,走向院子透透气。听爸说:“阿爹不行了!”时,妈妈先是一愣,接着就昏了过去。妈妈眼角那滴泪,始终那么耀眼。那泪水,是累,是痛,是不舍。

依然记得,妹妹生病的那个晚上,妈妈把我喊醒时,眼里闪动着焦急的泪光。妹妹要手术,妈妈守在手术室外,额角深深地皱纹,饱含着多少憔悴和不安。

放假回家,一个月没见,妈妈的白发似乎多了许多。夜里,我蜷缩在被子里哭了,因为我不敢想象妈妈慢慢变老之后会发生什么,我怕,我怕有一天醒来,妈妈永远地离我而去。

“以前只是风闻有你,而蒲公英的飞起,也绝非是借助于自身的力量。”

我在岁月的耕耘中长大了,妈妈却在岁月的积淀里慢慢地老去。不知不觉,岁月的犁已在妈妈的脸上犁下了纵横的沟;岁月的光辉已将妈妈的发丝满满地包裹;岁月的负重,让妈妈的身高出现了负增长。

我想。

吻去妈妈额角沧桑的皱纹;

吻走妈妈双鬓遍布的白发;

吻掉妈妈满身的疲惫、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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