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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浑是胆,把酒煮字醉红颜

作者: 木头2016/03/18经典散文

老李不老,三十多岁。身材娇小,却豪气冲天。是我的女文友中十分侠义的女子。耿直洒脱、热情热心、善良慈善。因姓李又毫不谦虚,常以“老李”自居,故其名便扎根心底,开枝散叶。也因同为李姓的缘故,亲近感倍增,就熟悉到了谈笑风生、调侃打诨的程度。彼此以老李、老木互称。长久的网络情缘,让诸多关于她的画面不断浮现,就觉得不为她写点什么,对不起内心一直蓬勃着的那份涌动。便捧着一本她的书,细细品味关于她的“风华堇年”和 “风华月”,把细碎而浅薄的感受添加在了书页的空白。留白渐少,身影愈浓;草率成文,只为惦念。

印象中,这个身居古都西安阎良的女子,不算很美。单薄清瘦,论体重斤两估计也就七八十斤,自然不能如杨贵妃般丰盈饱满,更不会有玉肤如脂的质感,让人无法把她生存的那片土地上丰厚的唐文化与这个女子匹配起来。所以,我觉得李家王朝的浩气与这个轻盈的女子无关。可能是汉唐遗风的洒脱沁透了她精瘦的筋骨,让其心的温度散射向了四方,她的脚步便一直扎根在行走中,她的思想也在没有归属感的漂泊中孤靶小

走累了,老李就喝酒;酒醉了,老李就写文。面庞被美酒诱发的红色,会把老李青春样的娇羞和心底苦闷着的情思顺着她细而短的手指催发出来。这时候的老李异常真实,平时狂野的神经一下子进入了温婉。儿女情长、风花雪月都会在老李的心中滋长。记忆会如闸门顿开般让心的海潮翻腾。那不大但携带着智慧和深邃的眼睛,会脉脉含情地望着电脑屏幕中隐约浮现着的模糊的影子发呆、瞎想。略带卷曲的黄发会耷拉在她白净的脸庞,遮盖她酒后迷离的心思和狂野而充满渴求的愿望。那时,她就会提笔写字,《凉薄人间》《情深如玉》。一曲缠缠绵绵的古风新韵,一首首沉郁顿挫的古文新赋,都会被老李用心浸透。老李就真正成了诗人、成了文学家;成了李清照、成了范仲淹。成了诸多被文学和现实串联着的人。她的才情蓬发在沉寂的夜色,她的脚步却跋涉在丽日当空。她笔名逍遥,随性随心,她却温情如玉。她并不复杂,她只是个不谙世俗的女人。其人其文皆可作证,天地日月皆可作证,被她深情亲吻过的每一寸土地皆可作证。

可以说,对老李的深度了解,是从其作《一个人的风华堇年》开始的,还是把大量的文字留给她的“风华”和“堇年”。好让老李三十多年的绚烂风华枝头,让她一个人的堇年被其饱满的才情催发,最好。不管首次见面时,我是如何胆怯而羞涩地面对她的,我觉得此刻都可以豪放地抛开。毕竟那时我刚走进文人圈子不久,对每一个有造诣的作者都心怀敬仰。而且遇到如此年轻且来自城市的女作家,心里七上八下地打鼓也实属正常。那么,就让我也醉在老李其人的洒脱之中,醉在这个表面豪情满怀内心却柔情似水的女子唯美秀丽的笔下。让她《圣洁的天域》《半生若尘》,即使《梦之浮桥》,《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闺蜜付玉莉序中言:“《一个人的风华堇年》其中收录的每一篇文字,都是一次心灵的独白。”,我觉得十分恰当。看来玉莉是真正了解老李的。了解作为女人的老李翻江倒海般的心灵呐喊所孕育出的《风华堇年》其中潜藏着的深层内涵。老李确是一个嗜酒如文,嗜文如酒的独行侠。她的文在酒中独行,她的酒在文中孤独,她却没失风雅,她坦荡地做着自己。所以芦苇也言:“这样的女子有绿林气,有豪侠气,如果给她一把刀,她会提去为你荡平不平事,踏平坎坷成大道,两肩霜花有前行。”。我觉得芦苇是把这个我一贯敬重的老李当兄弟看的。事实老李确实是诸多人的兄弟。她即使偷偷抹一把眼泪,但却一定要洒脱地让自己孤傲地活在世俗的凡尘,让脚步所温暖如花,让心灵依偎之处春暖花开。老李的善良仁爱,老李的博爱大度都会随老李的洒脱和豪情蔓延为温馨和和蔼。

“见与不见,在你;好与不好,却由不得你!”“无需有约,你若踏歌而来,我一定在等!”“从未奢望与谁一起入座然后直到落幕,彼此能看到一场折子戏已满怀感激。”这是老李《我想,我是想你了》中的句子,看到这些,我觉得老李确实“老”了。悟透尘世的繁华落寞,是该潇潇洒洒地活了,因为“有些人,给出一生的时间也不过是陌路,有些人,只几个瞬间就洞若观火。”“各自健康地活,便是最后最好的祝福(《相见不如怀念》)” 。可能老李能一直独步行走,就是因为她一直在参在悟,在参透和悟透中不断地积淀自己、让自己释然,所以老李也活得精彩,活得大气。活在行走里,活在真实里。

老李的散文,异常真实,甚至真实到了九分自我的程度。她的每一篇散文,都把内心世界的炫彩和落寞毫不留情地晒出来了。她在醉酒后的孤苦无依中曝晒着自己情感世界里的潜藏。如果把《一个人的风华堇年》解剖开来,我觉得有四辑都是在写自己。如《初月天涯》《兰沼飘萍》《绛青琴》这些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意的词语,却真实地再现了老李在尘世中行走的孤苦和殇痛。《在路上》,在《岁月深处》,《走在渐深的红尘》,《岁月遐思》等等,都是在岁月征程中且行切吟的《这一程山高水远》。

“终能在一番深深的自责之后原谅和接受自己的卑微、渺小和平庸。这份落在现实中的真实与生俱来,如果连自己都不能笑纳,谁,还会在历经风雨后送我一道亮丽的彩虹?”?即使“三月,我看见了生命最终的归宿——那般凄迷,那般委婉!”;即使四月的清明爷爷的坟前“植于坟头用以掩盖荒凉的迎春花早已凋零,还有零星的几多,依然在风中摇摇摆摆,使命般的,传递着阴阳两界的消息。”;即使五月“我站在每一朵落红上,豪饮这一季花开的芳香;输于蝴蝶的,只是解不开花语,递不了沧桑……”;即使六月婆走了,雨落不停,雪飘不止;即使七月祭,八月忆,九月冷……十月,“仍需站回位置,郑重地回思那句‘允许一切,如其所示’。”。生命中的一切,《依然是过尽千帆》。

女儿红》喝醉了,《生命中最柔软的地方》就被脆弱瓦解。《父亲》,母亲,还有那记忆中的《皂角树》,随之都会出现在梦中,出现在难以忘却的伤痛中。“明明看见心血殷红,却生生地不痛了。”,如仓央嘉措般悄然离去,“留今生光明,圆今生夙愿。从此,浪迹江湖,有酒、有梦、有山水,我永远,永远,不在孤单……”。所以,老李的脚步开始踏遍祖国的山山水水,在行进中采撷屡屡阳光。由南到北,由烟雨江南到塞外荒漠,真实的旅行伴随真实的感受,还有在丝丝缕缕中产生的粒粒“珍珠”,被集结成为华丽独行中的《风华堇年》。我想说,或许,这部书,远远丰满过其人的清瘦。

木子青青唤老李——红妞。至于此妞红不红,我倒不想多言。在《一个人的风华堇年》未出版之前,老李就是网络资深作家了,当然很红。可我看重的是,这“红妞”中的“妞”字。对!老李只是个妞。纵然她如何洒脱,但她的人,她的文却一直沉浸在儿女情长中。一直在“爱”的欲火中寻觅、叩问!《我是虞姬谁是王》,《你是人间几月天?》,《碎碎念》……诸多等等,都是有关“爱”的佐证。老李,“更习惯让爱成为深深扎在心里的刺!”,“阅尽沧桑,看时间春夏秋冬,看人间荒芜繁华,读了读懂的,执着着该执着的。这,也许就是情到深处无怨尤,爱到忘情近佛心。(《让爱成为心中的刺》)”。悲欢心事古今同,这个女子始终在用对爱的执着和落寞诠释着她酒后的所有脆弱和无助。《爱,如此繁华,如此寂寥》中说,“其实,心才是世界上最寂寞的地方。”;《浮生若梦》中言,“世界不够好,得用想象去原谅。”,透过老李笔下的许仙就会明白,“许仙要的,是比爱情更能让他幸福的安全感。”,可现实的“雄黄”总是要让美好被打碎。“谁愿意和自己同床共枕的,是一个想着都不寒而栗的冷冰冰的白蛇?”?爱的字眼会相关风月,而爱的世界不一定都烟雨江南。每一个女子都是情种,每一个女子都会是爱的情种产下的孽畜。幽默点说,老李可能是,《一个人的风华堇年》也是!

至于老李的文笔,我不想再多着笔墨。老李虽是剑客一样的女子,但笔下却流淌着细腻隽永的文字。读她的文,内心世界宛若春水潺潺,流动着的心音会在遐思中沁出香味。那句句充满禅意和哲理的句子,也会让读者静思过往,展望未来。会在爱恨情仇的交织中清洗自己被岁月腐蚀的累累伤痕。当然,我们也会在惊叹和感慨中回顾自己有关“爱”的风情万种,回想逝去的年华中那些可爱的人。会让挚爱着的生命在疼痛中坚定前往。也会被这个风一样的女子内心世界丝网一般的惆怅所浸染。

不管怎么说,老李的文集取名《一个人的风华堇年》,我觉得十分贴切。这独步逍遥的数载,老李永远是老李,其人不老,其文却老。不管脚步走了多远,老李的心一直在远方。即使酒精让她的脸庞红过多少回,老李沉醉的心依旧真挚执着。她执着追求着的内心世界如她的笔名“乐逍遥”一般,永在绽放异彩。

老李,加油!你不老。泯尽恩仇,你仍可华丽独行,我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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