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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枚花骨朵

作者: 秋水望月抚琴2016/01/26心情散文

那一年,我刚刚走出校门。青春,饱满而润泽,像一枚花骨朵,欲放未放的模样。

阳光温暖,她小心翼翼抚摸过的面颊,不忍让一粒青春痘,成为画面的瑕疵。所以,我的脸上总是光洁,饱满,红润,洋溢青春气息。素面朝天,完全没有胭脂气。白里透红,温润如玉。

乡村的雨水,清澈干净。清水洗面,不用洗面奶,没有洗面奶,也买不起洗面奶。可脸上洁净,清纯,像一张刚刚展开的新荷,没有点滴的污渍。白开水为饮, 糙米饭,农家菜,一日三餐,两干一稀。我们吃得津津有味,不挑食,不拣嘴,吃出一个靓丽的青春。

放学了,我们几个年轻教师结伴,去山沟里洗衣服,去农家小院挑吃水,去田埂上寻马兰头,顺带去附近的孩子家做家访。山区的农人很憨实,好客又感恩,常常再三挽留我们在家做客。

男主人殷勤地端来豁口茶壶,给我们斟满满一碗黄大茶。让我们在方桌边落座。这是农家人待客的最高礼节。他高高挽起的衣袖和裤管上,星星点点的泥迹,总是令男主人不好意思地解释,再解释。

很多时候,我总是一遍遍告诉他,我的父母是地道的农民,和你们一样勤劳,善良。自己是农民的女儿,没有娇惯,也是在农村栉风沐雨长大的姑娘。这样,我们的心,走的更近了,话题更丰富了。对孩子的学习生活,沟通更贴近了。

女主人呢,殷勤地杀鸡,宰鸭,一溜小跑,来到自家菜园子,掐一把蒜薹,一撮小葱,两颗白菜,三枚洋葱,几粒马铃薯,一阵麻利清洗,叮叮当当拼切,一桌农家席的准备工作就绪了。

这时,通常会唤了大孩子,在灶塘生火,自己在锅灶面上麻利地操作,翻炒。生火的柴火,是柴山上,冬天捞回的松枝,松毛。积攒成草垛的。烧火的时候,用篮筐扒回,点火就着,用火钳,一把一把送人灶膛。火旺旺的,铁锅兹兹地叫,女主人不大功夫就做了一桌丰盛的农家菜。

看我们斯文而香甜地吃着饭菜,女主人腼腆地说:“老师们年轻漂亮,可吃惯我们农村饭”?当我们夸赞她厨艺精良时,她不停地朝我们碗里夹菜,连同热情和实在一起。

其实,我的青春是内敛的,羞涩的。每当上班路过小街时,我几乎目不斜视。生怕粉红上衣太惹眼。余光里,总是窥见周围热辣辣的目光:欣赏的,馋涎的,喜悦的,艳羡的……

我的手总是不自如,故作抚弄乌黑及臀的麻花辫,或者,顺至左胸前,佯装扎辫稍,以右臂,遮掩起伏的胸线。收胸,低眉,加快脚步。一个青春女孩的羞涩,玲珑凸现了一个含蓄的时代。

恋爱,也是生态而单调的。一生,只谈一次恋爱,一生,只与一个心仪的男子产生恋情。所以,青春是通透单纯的明澈,没有青春雨季里纠缠不休,徘徊不定的罪错感……

两年后的春天,我在半迷糊,半强求的情况下,结婚了。爱情的酸甜苦辣,算是修成正果。花骨朵,不可永远鸷伏在花托里,作小家碧玉,或大家闺秀,总要绽放,孕果的,否则,是不完美的人生。很快,我孕育了一个家族的希望。我的青春,仿佛父亲田间成熟的水稻,勾着头,一心呵护,沉甸甸的希望。

当果实挂满枝头的时候,当石榴撑破绿皮,绽放籽实的时候,当农人沉湎丰收喜悦时,我的爱情果实熟透了——一个哇哇坠地的胖娃娃,圆满了一段青春,丰盈了我,一个母亲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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