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苦杏仁
2009/02/13经典散文
开始的时候，他和她，只能说是穷人的爱情。穷得吃了上顿没了下顿，房子也是租来的，下雨的时候就会漏水，但两个人还是打着一把伞继续吃饭，你看着我，我看这你，眼睛里全是爱意。
有了爱情的日子总是美好的。常常，她在菜市散了时才去，既能买到最便宜的菜，又能拾到些被人丢下的菜，经过他的巧手做出来，一样的美味可口。所以，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零食可以吃的，及时手里有一点钱，亦是舍不得，哪能舍得呢？那钱是要一分一分来挣的。
但有一天，他忽然给了她一捧白亮亮心型的东西。杏仁？她惊喜地叫着，哪里来的？没等问清，她像个馋嘴的丫头一样，一颗颗吃起来了，吃完了才知道，那几十粒杏仁，是他从水果市场上一粒粒拣了人家的杏核剥出来的。
杏是吃不到的，等人家吃完了杏，把杏核扔到地下。有好几个晚上，他都在拣那些杏核。刚剥开的时候他吃过一粒，又苦又涩，根本不能吃。有人告诉他，在凉水里泡几天就好了，苦味基本上就没有了，他泡了。几天之后，给她的是一捧又白又嫩的杏仁，虽然有淡淡的苦，但总于是好多了。
那时她刚怀孕，嘴里总是寡味的很，他能给的，只是这样一捧又一捧的苦杏仁。那个夏天，他一直在人散去后的水果市场拣那些杏核，然后回来敲碎，取出杏仁，再泡上三五天。当他在旁边一粒一粒敲碎那些杏核时，她觉得自己就像女皇一样，被人这样千般柔情地疼爱着，就是在受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她的记忆中，那个吃苦杏仁的夏天充满了甜蜜的记忆，尽管杏仁还是有淡淡的苦味，但是，爱情是甜的啊，没有比让自己男人宠爱更甜蜜的事情了吧！
后来，后来就一切全变了，他和朋友做生意，忙得很，有时赔有时赚，根本没有心思再给她剥杏核让她吃苦杏仁。就是有时间，他也不会去市场上拣那些杏核了吧。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已经忽视了她的存在，生意越做越大，回家越来越少，人好像还是那个人，但心却不再是那颗心了。
他们有了房子车子，孩子上了最好的“贵族学校”他不用再去给别人打工了，但却守着一屋子的寂寞。想和他谈谈时他就吼：“少了你的吃还是少了你的穿？不要不知足了！你没看到有钱的男人全换了糟糠妻，能留住你就不错了！”这就是他给她的回答，让她对他的留住感恩戴德，好像一切源于他的恩赐。
大概，他早就忘记了亲手给她剥苦杏仁的事情了吧？那日，孩子嚷着要吃美国大杏仁，说是在学校里看到了别人吃。他开车就出去了，几十块钱1斤的美国大杏仁，他买了10斤来。“儿子，想吃什么就说，你爸爸有的是钱，就是去摘月亮我都去！”那时她正在厨房里洗碗，听到杏仁两个字心里就一颤，手里的碗“啪”就碎在了地上。原来，那么最美最好的记忆一直在心里，不可触摸，一摸就疼。
茶几上，是和那些苦杏仁形状极似的美国大杏仁，只不过，那是他亲手拣回来剥了泡了给她吃的，而这，是他从商场里买来的，拿起一粒来给她，“妈妈，你吃过杏仁吗？”她拿着那粒杏仁，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她怎么跟儿子说呢，最初的最初，她吃到的杏仁是世界上最好的杏仁！那么甜美、那么醉人！她看着他，他正在看电视，眼光躲闪着她，，此时她明白了，他一定没有忘记，因为去拣那些杏核时，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啊，要趁着夜深人静去拣，想着她爱吃，却又偷偷地笑着，心里欢喜着。
他抓了一把美国大杏仁给他，放在他手里说：“这个杏仁也许不苦，不用泡的。”儿子在看着动画片，他也在看着，但眼里却好像浮起了一层东西，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如果你还想吃那淡淡的苦味的杏仁，明儿我去买杏，咱剥了它再做！”
有了爱情的日子总是美好的。常常，她在菜市散了时才去，既能买到最便宜的菜，又能拾到些被人丢下的菜，经过他的巧手做出来，一样的美味可口。所以，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零食可以吃的，及时手里有一点钱，亦是舍不得，哪能舍得呢？那钱是要一分一分来挣的。
但有一天，他忽然给了她一捧白亮亮心型的东西。杏仁？她惊喜地叫着，哪里来的？没等问清，她像个馋嘴的丫头一样，一颗颗吃起来了，吃完了才知道，那几十粒杏仁，是他从水果市场上一粒粒拣了人家的杏核剥出来的。
杏是吃不到的，等人家吃完了杏，把杏核扔到地下。有好几个晚上，他都在拣那些杏核。刚剥开的时候他吃过一粒，又苦又涩，根本不能吃。有人告诉他，在凉水里泡几天就好了，苦味基本上就没有了，他泡了。几天之后，给她的是一捧又白又嫩的杏仁，虽然有淡淡的苦，但总于是好多了。
那时她刚怀孕，嘴里总是寡味的很，他能给的，只是这样一捧又一捧的苦杏仁。那个夏天，他一直在人散去后的水果市场拣那些杏核，然后回来敲碎，取出杏仁，再泡上三五天。当他在旁边一粒一粒敲碎那些杏核时，她觉得自己就像女皇一样，被人这样千般柔情地疼爱着，就是在受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她的记忆中，那个吃苦杏仁的夏天充满了甜蜜的记忆，尽管杏仁还是有淡淡的苦味，但是，爱情是甜的啊，没有比让自己男人宠爱更甜蜜的事情了吧！
后来，后来就一切全变了，他和朋友做生意，忙得很，有时赔有时赚，根本没有心思再给她剥杏核让她吃苦杏仁。就是有时间，他也不会去市场上拣那些杏核了吧。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已经忽视了她的存在，生意越做越大，回家越来越少，人好像还是那个人，但心却不再是那颗心了。
他们有了房子车子，孩子上了最好的“贵族学校”他不用再去给别人打工了，但却守着一屋子的寂寞。想和他谈谈时他就吼：“少了你的吃还是少了你的穿？不要不知足了！你没看到有钱的男人全换了糟糠妻，能留住你就不错了！”这就是他给她的回答，让她对他的留住感恩戴德，好像一切源于他的恩赐。
大概，他早就忘记了亲手给她剥苦杏仁的事情了吧？那日，孩子嚷着要吃美国大杏仁，说是在学校里看到了别人吃。他开车就出去了，几十块钱1斤的美国大杏仁，他买了10斤来。“儿子，想吃什么就说，你爸爸有的是钱，就是去摘月亮我都去！”那时她正在厨房里洗碗，听到杏仁两个字心里就一颤，手里的碗“啪”就碎在了地上。原来，那么最美最好的记忆一直在心里，不可触摸，一摸就疼。
茶几上，是和那些苦杏仁形状极似的美国大杏仁，只不过，那是他亲手拣回来剥了泡了给她吃的，而这，是他从商场里买来的，拿起一粒来给她，“妈妈，你吃过杏仁吗？”她拿着那粒杏仁，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她怎么跟儿子说呢，最初的最初，她吃到的杏仁是世界上最好的杏仁！那么甜美、那么醉人！她看着他，他正在看电视，眼光躲闪着她，，此时她明白了，他一定没有忘记，因为去拣那些杏核时，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啊，要趁着夜深人静去拣，想着她爱吃，却又偷偷地笑着，心里欢喜着。
他抓了一把美国大杏仁给他，放在他手里说：“这个杏仁也许不苦，不用泡的。”儿子在看着动画片，他也在看着，但眼里却好像浮起了一层东西，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如果你还想吃那淡淡的苦味的杏仁，明儿我去买杏，咱剥了它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