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屋

说是老屋，其实也就是城市里的那种三室一厅的标准住房，说他老是因为已经住了16年了，屋里的装修和家具已从簇新变得老旧，甚或残破了。更深一点则是老屋已经带有岁月的感情色彩了。

国庆节外出游玩回来，老妻已将节前搬回来的东西归整好了，破旧的地方有的换了，有的修整了，便又有了家的感觉。

透过阳台看那细长的小院子，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很宁静，东边邻居家的枇杷树开花了，西边邻居家的修竹照例探了头过来，只是西边多出的那两幢小高层很刺眼，每天下午便会遮挡住阳光。搬走的那段日子，因为没人浇水，有几盆花干死了，但那株干死的树桩盆景又从根部发出了新枝，生命有时很脆弱，但有时又十分顽强。

用种子繁殖的腊梅大概5年多没有开花，但这不妨碍他依旧快乐的生长着，更可喜的事现在挂上了密密麻麻的花蕾，仿佛已经嗅到了腊梅那特有的甜香味。葡萄树也有年岁了，明年肯定还会挂满甜甜的果子。老父前几年来的多，对院子里的花木照料有加，这些年岁数大了，便不常过来了，倒是在自家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

楼间的空地上几乎都被开成了小菜地，每天都是退休的老人忙碌的身影，与其说是抵御上涨的菜价，还不如说是应付闲暇的时间，我也希望有块菜地，但绝不是在如此逼仄的大楼之间，而是应该在风清水绿的山野之地。

为了小菜地，我的几棵香椿树失踪了，好在还有棵高大的，明年春天还是能闻到那浓烈的香味，但是要想摘下来一饱口福恐怕就难了，树太高了。所以在我那想象中的菜地旁，一定还要有几棵伸手可摘的香椿树。

偶尔碰见邻家的孙子，已然是大小伙子的模样了。是呵，时光荏苒，世事难料，据说这栋楼也要拆了，我等已经到知天命的年岁，有时候就会想起高更的一幅画的名字《《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往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