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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爬满青藤的小院

2010/09/05原创文章

周日趁休息时间,我和妻子一起到老丈人家去看望两位老人。

可能是刚下过雨的关系,刚走到村口,就看见一条清澈的小溪顺着原来的街路潺潺而下。沿着小溪逆流上行,走不多远便到了老丈人家的门前。一眼望去,门左边是一架眉豆,蓊蓊郁郁的像罩了一层绿雾,那星星点点的白花正努力地探出头来窥视这个清新的世界;门右边栽了一片夹竹桃花,有粉红色的,也有白色的,挤挤挨挨地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在争相炫耀着自己的妖娆姿色。此时87岁的老岳丈正笑眯眯地坐在“过道”里,慈爱地看着我们回来。

走进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外院的几株“胳膊瓜”(那瓜的形状确实像人的胳膊)。那藤蔓爬得到处都是,西边的偏厦子已被它完全占领,老丈人在照壁前搭的一个架子也成了他的天下。那粗壮肥硕的胳膊瓜或垂在半空,或卧在墙头,静静地享受着雨过天晴后阳光的温暖和煦。

穿过照壁,更美好的景致展现在我面前。不大的院子分成东西两部分,东面栽种了几棵黄瓜,老丈人在空中拉上了几根绳子,那黄瓜藤顺着绳子攀援前进,像蜘蛛结网一样在小院上空织成了一把绿色的遮阳伞,那些顶戴黄花的鲜嫩黄瓜正从绿叶间探头探脑地引逗着你,我经不起诱惑,摘下一条吃起来,真是新鲜可口啊!

内院的西边,种了一些丝瓜和苦瓜,此时正是长得最繁茂的时候,硕大的绿叶高高地擎向天空,似在祈求,又像在庆贺,因为在绿叶的下面,垂挂着累累的果实,那体态修长的丝瓜足有二尺长,那苦瓜虽然长得疙疙瘩瘩的,但通体发着绿光,像涂了一层绿蜡,让人赞叹不已。

整个小院都被绿色笼罩着,一走进去就感到沁凉无比。地面也没闲着,月季、菊花、灯笼花、栀子花以及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草花,这儿一盆,那儿一簇,姹紫嫣红,美不胜收。此时丈母娘就坐在这爬满青藤的小院里为儿孙们绣着鞋垫,那红色的鞋垫,那往来穿梭的五色丝线,映衬着老人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时光能改变人的容颜,但不能改变的是父母爱儿女的情怀。

我们一回家,丈母娘就忙活起来,又是操持午饭,又是到小卖部买水果,又是准备我们拿的蔬菜,忙得不亦乐乎。妻子一周回家一次,回来都是满满的一蛇皮袋子东西,有吃的馒头、饼子,有各种蔬菜、各色水果,足够我们吃一星期的。就像老丈人院里种的眉豆、黄瓜、丝瓜、苦瓜等都是为孩子们种的。两位老人都是八十多岁了,他们对生活的需求已经极少极少,但他们仍在源源不断地付出,我们每次回家,丈母娘都打电话告诉我们什么也不用拿,但回来的时候却总是满载而归,这是多么不对等啊,可父母亲却永远无怨无悔。

可怜天下父母亲,可敬天下父母心,衷心祝愿两位老人健康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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