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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写了那么多,结果这几天电脑总有问题,一不小心竟然浏览器关

2010/08/13原创文章

很久没离开过小城,竟不知季节的色彩是如此艳丽。

随文友到泾源采风,刚出城就堵车,绕路,走乡村小道,道两旁除了浓郁青翠的庄稼地,再就是绿油油的小草,红的、黄的、粉的……叫不出名的花儿。当下,翠是欲滴的翠,艳是诱人的艳,勾人心魄的那种。

喜欢花,特别是山野中的野花,艳丽中带点泼辣,似那些女人中的强人,软中带硬,是艳极的那种。它们不光有小草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坚韧,更有一种傲骨在里面。它们站立在黄土高坡上抑或是沟渠道两旁,傲视苍穹,不因自己的卑微而怯懦,更不会因生命的短暂而放弃。它们认真对待生命,叶是翠艳的绿,花是五颜六色的艳,极尽妩媚装点着脚下这片贫瘠的土地。

隔着车窗,视线贫瘠的已容不下路边的景色。下了国道,车沿狭窄的省道向前行驶,越往西行,路边的庄稼开始稀少,干旱少雨的西北因了缺水而荒芜了很多田地,仅有的庄稼已没有了先前的青翠,带点病态的黄。正在我暗自叹息时,一簇簇耀眼的红进入到我的视线。

美,真美啊!我们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刺花”,有人说。它们像两排忠诚的卫士高高地耸立在道路两旁,青翠的叶片里开着大朵的花儿。多的是玫瑰红和粉白,大大的花瓣在绿叶的衬托下,惊艳之极,让人无法忽视。

这花在老家是叫“波波萍”的。

儿时居住的小院在村子的东头,独一户,前后都是池塘,水肥土沃,四周长满绿油油的野草、野菜还有野花,波波萍就是其中的一种,春随风动,一阵春风,一场细雨,它就从池塘边的垃圾堆或者是石头缝里钻出来,嫩嫩的叶片努力向上伸长着,和周围的小草并肩齐驱,不需要多久,它就高高地耸立在小草之上,一米,甚至有两米高。夏随风开,风雨过后,它们就开始开花,一朵朵,一簇簇妖娆着寂寥的池塘,也丰富了贫民的视线。

想起这花不由就想起德爷,他是村里的五保户,无儿无女。记事起他就独自生活在村西头的一个大院子里一直到死。听母亲说,他年轻时在陕西做铁匠,回来带了个陕西女人,那女人长得水灵,德爷很是欢喜,每日里捧到手里怕飞了,含到嘴里怕化了。那女人和德爷幸福地生活了一年多,谁都想他们的婚姻会终老,却不曾想女人生孩子难产过早地离开了德爷。从此,德爷就变了,从开始的少言寡语到后来的沉默不语。

村上人看德爷可怜,就想着再给他说个媳妇,可德爷就是不依,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不再提这事。而德爷的性格也就越加孤僻了,每日里除了耕种自己的两亩薄地,和谁都不理,和谁都不争,回家就锁了院门,孤苦无依地撑着生活。

大家慢慢忽略了他的存在,直到那年夏天,麦子熟了,几天不见他出来收割,好奇的乡邻打开大门,才知道他已经走了。让人惊奇的是他居住的大院里开满了花,是波波萍,一池一池的,花开得热烈且寂寞。想象着这么几年德爷是怎样把田野里的波波萍一棵棵移摘到家里,又是怎样呵护它们到今天的灿烂和辉煌。许是他把它当做是他的女人,精心侍奉,以陪伴他度过那些寂寥的日子吧。

德爷走了,那个小院多少年再没人住,春夏秋冬,风刮雨淋,轮回中,这些波波萍枯萎、发芽、开花,固守着这个家,温暖着那个逝去的灵魂。

而今,在大西北,在贫瘠的道路两边,竟然又发现波波萍的存在,除了震惊,多得是感动。生命原可以如此美丽,就如这些波波萍,不论身处何地,富贵贫瘠,都昂首挺立,把苦痛埋在心里,把温暖留给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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