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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我还嫁你

2010/03/28心情故事

啼饥号寒“路有冻死骨”那是封建社会现状必然。

他手拄拐杖慢慢站起身,然后伸手给她,将她从地上慢慢搀起。相怜相惜体贴入微爱护。

我在几年前的一个夏日清晨见过他们。那个早上准备去白洋淀钓鱼,在临出城的国道路边小吃摊我和他们遇见,当时同行的人说,看看人家要饭的怎么了,生活条件也不低,照样驴肉火烧。

我回身看了过去。他们应该是夫妻。男的头上戴一顶年代土绿色军帽,身着一件土灰色中山装,一条土黑色裤子,光脚穿着土绿色军用球鞋。手中拄着一根黝亮油滑棍子,斜背着一个补丁特制,上面印有生产…红字的帆布工具包。女的短发,脖子上一块土蓝色围巾,她穿60年代羡慕眼热,70年代初常见的土灰色套装,也是光脚一双土绿色军用球鞋。她没有背包,手中拿着一个塑料皮编织大口袋。他们一身土气。

同行的人说完就上了车,我知是膈应倒胃心生憎恶,鄙视不肖。

我将剩下的一个火烧放在他们的桌上,随后上车。车启动,再次看向他们,男的拿起那个火烧送到女的嘴边,女的推让着,最后见他塞到了她的手里。

不见“草长莺飞二月天,”只现二月寒还弄影白,这个冬季的雪卦签上饥人遇食,困鸟出笼。缠绵留恋倾诉无尽,千千纽结。

我在熙攘闹市街头将他们一眼认出。

男的斜背着那个帆布包匍匐趴卧,那根油亮木棍放倒身边,女的低头双腿曲向一边,他们同在地上的塑料编织袋上。中间放着一个坑洼褶皱垢堆旧破的小铝盆,里面散落些不多硬币和面额不超一元寥寥纸币,想过往人众之多重叠拥挤着实冰冷僵硬石人石心。他们装束如昨,行李简单,所有家当不过如此。

这几年他们好像没洗过脸,也不会去洗澡,从煤窑打了个滚出来沾光不少。脚从泥巴里拔出来没习惯洗,走着走着,那泥巴有的离开,有的留下。留下来的得到了温度血气滋养,黝黑碳亮肥厚得很。好像我的猜测出了差错,女的不会几年过去发型如昨。

我将平时和我师傅一向爱好,兜里的手总是没事把玩几枚一元硬币丢到他们的破盆里。男人摘下帽子扬起头看我,他的一只眼睛瞎掉,皱起眉头另一只眼睛乜斜使劲睁也不大,像我点头表示感谢。女的受到骚扰也抬头看我,她的眼睛脸色,眼白界限显现皎目流媚。污垢堪厚蓬乱乌发读到她的年龄。

我回身向身边人说,舍点吧。他们哄笑散开。

我亦笑说,你们的钱使在哪不是使啊,用在施舍上良心平静。

有人回我,都是你这样心慈面软愚钝弱智的把他们宠坏了,以此职业为荣。

我不在行走,就坐在他们身后路边上看他们等待施舍。

过往路人一拨不可一世趾高气昂脚步匆匆,一拨难堪难泣诉黯淡阴郁脚步沉重。一个嘟嘟高跟鞋香气融融前卫年轻女子走T台状招惹。我想那女人耳朵是没问题的,她直起背侧头超越男人,眼睛找向时髦女郎,电光石火流溢眼圆。抬头时髦女郎嘟嘟嘟昙花一现韵律远去,那女人巴巴着呆滞送远留恋不舍。她在羡慕。她会妄想。

灰蒙蒙的天春意寒凉,冻云凝聚雪来释怀。体能热量耗尽手脚冰凉正午时刻有人过来唤我午饭。

她俯下身子将外皮是编织袋缝制的座垫装在铺在地上的塑料大编织袋里,一只手拎着袋子,一只手交到他的手里。

我问,他们去哪。看他们这半天没讨到一个钱。

答,傻瓜。人家也得去找个地方吃饭休息。

我追了上去,将一天的工资递了过去,那女人看着我,目光淡然陌生。那男人伸手将钱接过,称谢,女菩萨富贵平安,长命百岁。

我目视女人说,你多大。

男人跻身向前,她是个聋哑人,不会讲话,我们50多岁了。

我不得不闪身让路。他相怜相惜体贴入微无比爱护搀扶着她慢慢向墙角背风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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