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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散文

2023/04/07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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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文/小不点儿

驾着星际的航船,穿过时光的隧道,回到童年的星空,摘取童年的星辰。

——题记

壹 一脉同根

父亲的祖籍在河南省堰城县万金乡司庄村,是不是由于历史的原因,全村都姓司,基本无外姓,未考。从家谱里得知,我的爷爷司国正娶赵氏为妻,于公元一九三二年六月生下父亲,起名司法枝,排行老大。爷爷一生育有两男一女,由于家境贫寒,最小的幼女司爱玲从小送给了人家,以求得一条生路。天有不测风云,父亲十二岁那年,正值年关,双亲同一天逝去。之后,父亲跟随亲如长兄的乔大爷走南闯北一路风尘把他带大。成家立业时,与邻村曹楼村十八岁女子曹桂荣结为伉俪。二十三岁那年,(1955年)在湖北省与河南省交界的武胜关生下了我。初来人间,听母亲后来说,她年轻时,跟随父亲在湖北一个叫铁山的地方生活。父亲是一个铁路上的开山工,逢山炸石,登高爬低,工作十分的辛苦,家庭没有一个稳定的环境,四处迁徙是常有的事。全家的财产,一根扁担两个箩筐就全部挑走了。父亲肩挑着扁担,一个筐里装着一个木箱,另一筐里就是我。

父亲年轻时在湖北一带的铁路沿线工作以维持生计,母亲陪伴着父亲带着四个儿子艰难的生活着。1962年,父亲的工作地点转展到了武汉,我们全家来到了武汉市武昌区连溪寺的一个地方,住的是破草席搭建的简易房子,四处透风,虫蛇出没,很不安全。七岁那年,我进入了小学,在武汉铁路局第四小学上学,小学四年级时父亲去了云南昆明支援三线建设,就在那时我学会了写信。以寄托我们与父亲的情思。

貮 乱世"文革"

1966年,文化大革命全面爆发,刚上初一的我,也在当时政治环境的影响下,左手臂上也无意识的戴上了菱形形状的"红小兵"袖章,那个红颜色的袖章在手臂上摆动着,当时感觉蛮神气的。学校里也进驻了"工宣队". "工宣队"的领导经常把我们集中起来训话。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那种严肃的面孔吓的我们一声都不敢吭气。记得当时讲的都是些行为品德方面的内容。当时上课很不正常,有一次,也不知谁挑的头,"红小兵"一行人每人手持一根木棍,到家属居住区,看见谁家门口有关满鸡鸭的笼子,上去就是一阵乱棍,打的鸡鸭满地乱跑,追着在家属区乱打。记得还有一次,追打一支半大的狗,狗跑进主人的床低下,"红小兵"一行人把床掀翻,直到把狗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才肯罢休,弄的主人惊慌失措。后来才听说,这是割资本主义尾巴,不准搞副业。反正当时我们也听不懂,只是一股莽撞冲动所为,搞的家属区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这些行为现在看来本不应该发生,但那时的我们根本还没有判断孰是孰非的鉴别能力,一窝蜂的就参合了进去,但这些事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在那个年龄不应该有的心理阴影。莽撞、愧疚、自责,迷茫的复杂心理在我们弱小的心里茫然、无助。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苏关系破裂,全国上下在"备战、备荒、为人民。"和"深挖洞、广集粮"口号的号召下,全校学生在教室附近的地方挖起了地道,家属区的每个家庭也要挖地道,这是当时的政治任务,是应对中苏关系恶化,全国上下准备打仗所采取的动员和措施。那时的班级编排也火药味儿较浓,像我在的班级就称"三连十八排二班".都是军事化管理的色彩。为了完成这个挖地道的任务,我们就在离教室不远的一个空地上选了一地方,全班同学一有时间,带上自家的工具,到那里去挖地道。班主任汪老师无奈,只能督促学生去挖地道。每班一个地道,班班都要挖。后来,我们班挖的那个地道,由于选址不好,选在了一个乱石成堆的岩石地带,一铲下去,碰到的都是石头,深度一直不见进展,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而家属区各家的地道挖的是热火朝天,记得我的一个同学家的地道是挖的不简单,上窄下宽,受力合理。洞内别有洞天,有阶梯,有房间,长度挖到了三十多米的地方,并还在不停在远处延伸,洞内电线上挂满了灯泡,在地道里如同白昼一般。我们参观时都感到羡慕。而我家挖的那个地道,挖下去一米多深就出水了,渗水不止,无法再挖下去,最后俨然成了一口水井。最后也填埋了上了,不了了之。

"文革"发展到最严重的时候是武斗,派性斗争严重。武汉当时分为"百万雄师"和"钢工总"两大派。开始是两派大辩论,起初用嘴辩论,发展到最后双方用大喇叭吼叫,各自阐述自己的政治观点。由于言词犀利,互不相容,最后发展到武斗。武斗时误伤了很多无辜的人,尽管当时提出要"文斗不要武斗"的口号,但谁也不能保证两派的擦枪走火,发生肢体摩擦,进而升级为群体性的打架斗殴。当时由于公检法遭到严重破坏,给了一些目无法纪之人,怀有各种不良目的之人钻了空子。在我们学校,一个体育老师可能平时管理学生严了一点,十几个不怀好意,品德有问题的学生,把这个老师五花大绑押到批判的会场上批斗,数落他的不是,还不解气,只见一个高年级块头大的一个同学挥起了拳头朝体育老师的面部砸去,可怜的体育老师顿时血流满面,不敢还手。就在这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许多。与我们亲们接触,呕心沥血的老师,是随便动手乱打的吗?真是天理不容。好在这几个有问题的学生后来都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虽然当时我对"文革"运动根本不知它是怎么一回事,但在我小小的年龄里,体育老师的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成了我区分善恶好坏的一个圭臬。

"文革"武斗的出现,更严重的是影响到了部队,当时武汉驻军的一个武器仓库遭抢劫,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在我认为是几个狂热分子的带领下闯入部队的仓库,把门的战士爬在窗户上无奈地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把抹着黄油的机关枪、冲锋枪、手榴弹、无法计数的子弹等军用物质就像拿自家的东西一样大摇大摆地拿出屋外,流落民间,在民间惹是生非。出于好奇,在混乱的人群中,我们几个同学都去看稀奇,把散落在地的十几个子弹拿回到家里,怕它爆炸就把它放在装满水的水桶里,母亲看到后斥责我赶快扔掉,我赶快把这些子弹一股脑儿地全扔进附近的池塘里才放心。那些抢到武器的一些人,把它当做随身的玩具,到处施展。记得有那么一次,在一个池塘边,一个手持冲锋枪的人,对准了池塘边的一个水塔上的一排彩色灯泡一阵狂扫,彩灯在噼啪声中破碎,然后哈哈大笑,自以为太有乐趣。之后,又把一个手榴弹拉响了引信,快速地扔进池塘里,顿时,一个大水泡从水低翻了上来,之后就是被炸死的鱼翻着白肚飘浮在水面上。悲惨至及。那时,由于武器散落民间,有枪的人拿着它乱放枪。武汉的气温很高,夜间屋内根本无法睡觉,老百姓夜间都在屋外躺在竹床上睡觉。竹床上支个蚊帐,夜幕中,如果一听见枪响,赶快收拾蚊帐和床往屋里搬。搞的老百姓睡卧不宁。提心吊胆。

"文革"负面影响对我的这个涉世不深的孩童带来了较大的影响,学业耽误了,人生的黄金时期迷茫、荒度。

叁 少年的欢乐

我的孩提时代,虽时逢"文革"乱世,但那时与童年的伙伴也有些至今难以忘怀的乐趣。都知湖北武汉是一个水域广阔,湖泊密布,池塘众多的省份,只要你喜爱游泳是没有学不会的,这里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游泳场,只要你有足够的胆略,大到万里长江水域,小到池塘湖泊水面,到处都是你游泳的乐园。孩童时代的我,在学校的旁边就有一个池塘,在这个池塘里我慢慢学会了游泳。先是下到水里一震扑腾,不敢到水深的地方,只敢在岸边徘徊,后来就是狗刨,两腿打出"扑通、扑通"的水花。也没有人教,时间一长,你就会成为游泳的高手,不再是一个旱鸭子,横渡这个池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武汉大学后面珞珈山下有一个美丽的天然湖泊――东湖。这里风景优美,水碧天蓝。是人们游泳的理想场所,中学时代,班里几个要好的同学经常聚在一起到那里去游泳。记得班里有一个家境条件优渥的同学叫佟西山,父母都是客运段的职工,家庭条件比我们好的多。所以,每周几个同学相邀乘公交车去东湖游泳。车票都是佟西山给我们购买。一到东湖,下水前先买一个大饼吃饱,然后跳到水里。东湖水域虽然有一个固定的游泳场,周围用铁栅栏围了起来,但我们每次去东湖游泳都远超了那个固定的范围。出了游泳场的范围,虽然有一定的安全隐患,但湖中那个小岛的美丽景色吸引着我们。游到到小岛去成了我们每次必去的目标。小岛离岸边的直线距离大概有1500米,往返就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开始时,我们几个同学大着胆子向湖中的小岛游去,累了,就在水面上躺着仰泳,休息恢复一下体力。遨游在这碧水蓝天的水面,周围的环境风景宜人,真是少年时代惬意无限,欢乐无比呀!武汉的夏天气温闷热,几乎整个夏天我们都泡在水里。

游泳成了我少年时代的一大爱好,但也给母亲带来了担忧的烦恼。为了我们的安全,母亲时在我的耳边提醒,溺水的都是会水的,不会水的他也不敢去冒险。尤其是长距离的游泳更有风险。比如在长江里游泳在没有防护措施的情况下风险就比较大。从母亲的态度里我体会到母亲很反对我游泳,每次见我长时间在外面不回家,心里就生疑问,回家后就盘问我是不是去河里游泳了,自然我是不愿意说实话了。无奈之下,母亲后来就用手指甲在我的腿上划一划,看看会不会出现几条白色的痕迹,如果有,就证明我今天去游泳了,反则没有。当时我也不知道母亲从哪里学来了这一方法,后来我就去验证,当我没有去游泳的那一天,就在自己的腿脚上划几下,看看会不会出现白色的划痕,嘿!果然没有痕迹。母亲的这一招还真灵。当然,有痕迹出现的那一天自然少不了挨打。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最担心的是我们几个弟兄的安全,一到夏天,就怕我们去游泳出事儿。后来,干脆夏天暑假一到就带着我们几个千里迢迢去昆明父亲工作的地点避暑,说是避暑,其另有其意。

肆 童年的游戏

我们童年的那个时代,基本没有像现在琳琅满目可玩的游戏,也没有今天铺天盖地的电子产品。男孩子喜欢的游戏有打玻璃球、滚铁环、打陀螺、"斗鸡"、在地上拍用香烟纸叠成的三角片等。女孩子喜欢的游戏有跳房子、踢键子,跳皮筋等。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一个叫"斗鸡"的游戏。"斗鸡"游戏把人分成两个队,也可以分成多个队。每队少则四五人,多达十多人。两队人数相等。规则是:每个人必须抬起一支大腿,用手抱住,不能落地,落地了就被判为这个队员 "牺牲",淘汰出局,不能再参加游戏。所以,双方每个队员只能是一只腿在地上,像个袋鼠一样蹦跳着前进。双方交战时,每个队的队员站在自己的大本营里,(实际就是在地上用石头划出一个大圆圈,大本营里是最安全的,其他队不能冲进大本营里去)迎战时,双方可以全部出击迎战,也可以派出自己队的一名虎将与对方的一员猛将单战。如果你把对方的队员斗的抱着的那支腿落下立地,对方就被判为牺牲了一名队员。双方开战时,有时双方一涌而出,一场混战雀起,牺牲残烈。弱小的被对方身强力壮的挑翻在地,有时冷不防背后就被另一敌人突然袭击把你撞倒在地,壮烈牺牲。这样,到最后看哪一方还剩抱着腿的队员人数多,哪一方就为胜利方。就是这么一个"斗鸡"的游戏,引来了很多男孩子参与其中,(后来有些女生也玩这种游戏)这个游戏,一来可以锻炼我们的身体,因为用手抱起来的那支腿,时间一长,另一只腿负重久了,要支撑全身的重量,就会酸疼无力。况且行进时,都是靠单只腿向前或向后的蹦跳,战斗时还要用抬着那只腿的膝盖部分去与敌方对擂碰撞,即费体力又考耐力。体力消耗可想而知。在这一活动中无疑锻炼了我们的体力和耐力。二来可以培养我们的斗志。双方在激烈的冲撞中相互拼杀,要有一股向上的斗志,才能保证你是最后的胜利者。几十年过去了,今日回想起来,"斗鸡"这个童年的游戏令我其乐无穷,欢乐无比。

还有一个游戏叫"三级棒".这个游戏是单人游戏,游戏的工具是三个十多公分长的短木棒和一个四十多公分长的长木棒。在土质的地面上挖一个小坑,然后把那个短木棒斜立在小坑里面,在地面露出一截小头。游戏开始时,一人用那个长木棒去敲坑里短木棒露出地面的那个头,这时短木棒由于受到长木棒敲击受到的力,就会腾起在空中,此时,游戏者要赶快用长木棒去掂在空中的那个短木棒,掂的次数越多越好,掂完以后赶快用长木棒把小木棒敲击到远方,越远越好。如果在空中只掂了一下小木棒就把小木棒敲击到远方,接下来游戏者就要到小木棒落地的那个地方,用长木棒的长度到小木棒落地的那个地方开始计量,一直量到地面上的那个小坑旁边为止,数一数有多少个长木棒的数量。多者为胜。如果你在空中掂了两下小木棒把小木棒敲击到远方,那么,计量长木棒的长度数量就要加倍计量。多者为胜。如果你在空中掂了三下小木棒把小木棒敲击到远方。这时,计量长度就得用短木棒的长度来计量了,多者为胜。一般来说,这是最高水平了。在空中掂了四下小木棒的时候则比较少了。这个游戏每人有三次机会可以敲击三次小木棒,如果你三次都落空,那么机会就轮到对方。就是这么一个小游戏,尤其是男孩子特别喜欢玩。参于的人很多。大家相约围在一起,看哪个的技巧灵活娴熟。这个游戏体现的是用力要恰到好处。用力小了小木棍腾不起来,你没法去掂那个小木棍,把机会让给了别人。用力大了小木棍飞的老高,你也够不着,机会同样轮到了别人。另外,在小木棍腾在空中时,如果你只求掂的次数多,急于要战胜对方,结果就会貪多失误,大意失荆州,小木棒掉在地上,败给了对方。所以,恰到好处,掌握火候考验着每一个人。锻炼着每一个人的童年心理素质。

游戏锻炼了我们的体魄,游戏磨炼了我们的心理素质。在游戏中我们一天天长大,在游戏中我们结束了少年的时光。

几十年过去了,那一段让人充满憧憬的少年时光在我的脑海里时时泛起激荡的浪花,虽然这朵浪花在时代的洪流里落上了泛起的几粒沉渣,并在巨流中迂回婉转。但这朵时代的浪花伴随着江水的不断冲刷日夜不停地向着大海奔去。并在奔向大海的旅途中越聚越高,汇聚的浪头越来越大。抖落了身上的沉渣,最后以粉身碎骨的姿态融入了大海母亲的怀抱!

童年的月光

文/温永东

晚饭后,独坐临窗的桌前读书。

忽然,耳边飘来一缕琴声,隐隐约约的,像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我的心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黛蓝色的夜空中一轮圆圆的明月,正笑盈盈地望着我。我急忙关掉台灯。银色的月光如清清的溪水,潺潺地流进窗来。

静静地坐在桌前,一任澄澈透明的月光笼罩我。仿佛一切烦忧都在这如水的月光中溶化了,许多关于月亮的美好回忆溯流而来……

我的童年是与姥姥一起在乡下度过的。记得,小时候特别喜欢那些有月亮的夜晚。"初一初二月弯弯,初七初八月半边,十五十六月满圆。"尤其是农历中旬前后的十几个晚上,圆圆的月亮早早地挂上树梢。吃罢晚饭,我就急不可待地拔脚往外跑,在村前的麦场上,在村头的树林里,与小伙伴们一起玩"捉迷藏"、"抓特务"和"指星过月"等游戏。等疯累了,玩腻了,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头钻进姥姥的怀里,缠着她一遍遍地讲"嫦娥奔月"、"牛郎织女"的故事,听她一遍遍地哼唱"月姥姥,黄巴巴,爹织布,娘纺纱……"的歌谣,不知不觉中便进入梦乡。

长大后,读过不少古人咏月的诗句,尤其是诗仙李白的咏月诗,更是令人难忘。"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静夜思》,恐怕是我背诵的第一首古诗。而那首《月下独酌》,意境更为凄美:"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在诗人的笔下,还有许多咏月的佳句:"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每当读起这些优美的诗句,便有一轮明月朗照心间,胸中的块垒,心中的郁结,世俗的纷扰,都消融在这如水的月光中。

如今住进城里,月光似乎离我们已经很远了。每当夜幕降临之际,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便闪亮起来,无休无止的电视剧便热热闹闹地上演起来。声色犬马的快乐,取代了省察内心的痛苦;车喧人嚣的生活,销蚀了静悟人生的深刻。现在,还有多少人有那望月赏月的雅趣呢,即使在月儿圆圆的中秋之夜。

姥姥离开我已30多年了,童年的月光也已成为一种遥远的追忆。"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这隐隐约约的歌声,仿佛是从月宫传来的,那么悠远,那么朦胧。

望着窗外久违的月亮,沐着溶溶如水的月光,我依稀又回到童年,又回到姥姥温暖的怀抱里……

难忘那炊烟四起的童年岁月

文/张照准(临商银行)

上世纪70、80年代的沂蒙山区,人们的生活还是比较贫困,那时还用不起煤球炉,每家都有一个用石头和泥土砌成的柴火灶,那时用来做饭的灶炉就是这种柴禾灶,每到煮饭的时间,劈柴之声,剁菜之声,炒菜之声连同大呼小叫吃饭之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那时放学回家,最温馨是坐在灶前帮做饭的母亲添柴烧火。当然这一举动主要还是想趁机偷上一嘴,特别是遇上炒腰花、酱爆回锅肉、猪肉炖粉条等让人垂涎的可口饭菜,总是从菜一下锅我就开始猛吞口水……其实母亲很明白我这个嘴馋娃心里的想法,也就常常默许我为她打下手了,顺便让我多吃上点肉。也是没办法的事,那时家里比较困难,肉总是很长时间难得吃上一回,且每回都是炒的很少一点,那时我们四个孩子,家里生活很艰苦,都营养不良,特别我这个老小,更瘦的像颗豆芽菜,母亲不得不额外为我偷偷增加营养。

那时的灶台上摆的是油罐、盐罐和勺子、铲子;灶门前放的是火钳、柴刀,常用干草和玉米秸秆引火煮饭,若遇上下雨柴禾较湿不肯燃,就得用嘴吹,有时吹得腮帮子疼痛,双眼被浓烟熏得眼泪直流。但一旦想到马上会有好吃的,受再多的苦也就不再觉得有多苦……

最让人怀念的,是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我坐在灶门前一边加柴烧火,一边翻看着连环画小人书,火塘里吐出的火苗把脸烤得通红,身上也暖呼呼的。有时也帮着母亲用燃烧后的柴灰炮制辣椒做蘸碟,用火钳夹住五、六只干辣椒,放在柴火灰上烧烤,不一会辣椒表面就起焦黄,香味也就散发出来。夹出来用双手拍打去上面的灰,连同半把炒过的花生米放入蒜臼捣碎,挖出放入碗碟中加酱油和成泥,又辣又香啊,十分下饭。

有时我们也会约上几个要好的小伙伴,爬上村西的山头,坐在山顶的大石头上,在落日余晖里,望向山下的村落,村落树木、房屋被染上了金黄的光晕,这时每家每户屋顶上炊烟袅袅,像是一幅美丽写意画,景象十分迷人……

不觉走进城市二十多年了,远离了故乡,远离了乡村,远离了那弥漫炊烟的日子。但童年的时光,那炊烟袅袅的日子,时常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眼前。那难忘的灶台;灶台旁母亲爱怜、疼爱的眼神;还有那滚烫又好吃的一片腰花;一块回锅肉或者是半碗猪肉炖粉条;时常诱惑我去找寻过去的往事。永生难忘那炊烟四起的童年岁月……

童年小景

文/杨大群

我的家乡是水乡高阳。记得小的时候,经常发大水,举目一片汪洋。成群结队的鱼游来游去,什么鲫鱼、鲤鱼、黄瓜鱼……孩子们常在水边嬉戏打闹,看大人们用网捕鱼,捡来扁平的瓦片打"水溜溜擦",溅起一串串水花。天热了跳进水里洗澡,看谁游得快,看谁潜水远。只有等到大水退到腿肚深的时候,才会有孩子们的收获空间。

打埝淘鱼是孩子们最有兴趣的。这种方法用不着专业捕鱼器具。一盆、一筛、一片瓦足矣。首先根据地形在有鱼的地方圈起一片水域,等一段时间,里边的鱼会慢慢聚集且靠近土埝,这时即可在土埝外面挖两个相连的坑,远的一个用来淘水。把紧靠埝的坑安上瓦,在瓦的下面支上筛子。扒开土埝,水流通过瓦的时候就像一个垂直的小瀑布,落进筛子。只要从前面坑里向外淘水,水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向坑中。憋闷的鱼则会争先恐后地成为孩子们的囊中之物。

那些年水多,蜻蜓也就特别多。什么"老榆""老吊""琉璃瓶",形态各异。"老榆"黑黄相间,尾巴的末端对称张着两个像榆钱一样的薄片。停下来时通常落在垂直的树枝或是棍棒的顶端,身体呈水平,俨然像一架随时待飞的飞机。"老吊"与"老榆"相仿,但颜色要深许多,尾巴尖尖的,两只大眼睛晶莹透亮。琉璃瓶和老吊体型相似,只是肚子略显丰满,由深渐浅的蓝色,酷似钧瓷的窑变,整个身体像一个倒挂的瓶子,非常亮丽可爱,也许这正是"琉璃瓶"这个名字的由来。它和"老吊"一样总是垂直着吊在隐蔽的细树枝或是杂丛中。逮蜻蜓有很多方法。用马尾套、用面筋粘、用秫秸制成签子签,都能达到理想的效果。还有一种叫碱蚂楞,这种蜻蜓通常铺天盖地地在傍晚忽然出现,逮这种蜻蜓即可用扫帚捂。不管你在庭院、街道、小巷,不一会儿就会捉到你所需要的数量。在旷野或草地,偶尔会见到特别红的,但总是单独出现,极不易得到。雨后更是逮蜻蜓的好时机,不需工具,徒手就可以捏到你晴天不容易得到的品种。"蚂螂狗"不知算不算蜻蜓,和蜻蜓体型一模一样,只是瘦小得可怜,只能在偏僻的草丛中出现。"纺织娘"也常常引来孩子们的极大兴趣,别看它身体细弱,傍晚时翅膀的抖动能发出细微嗡嗡的纺线声。"秀才",翅宽而软,整个身体都是黑色。也是成群结队出现,孩子们一般都不喜欢它。

鱼儿欢跳,蜻蜓满天,水面上常常泛起一片白烟,那是充溢一生的梦境与回忆吧。啊,我终生难忘的童年!

童年泡影

文/竹扇后的笑

一场大雨过后,湛蓝的天空中架起一座七彩的虹桥。朦胧的七彩幻影,不仅唤起了我的童年记忆。

——题记

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看雨后彩虹和吹七彩泡泡,因为喜欢前者,自然也就喜欢上了后者。

喜欢彩虹则是因为,喜欢彩虹那绚丽中带着些许朦胧的色彩,神秘而遥远。就好像传说中的天桥,通向幸福和快乐的彼岸。于是,我总是傻傻地期盼着能踏上那彩桥,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份快乐,实现自己所有的愿望。

可彩虹却总是害羞,即使一场倾盆大雨下过了,她也没出现。我想,她必定是躲在了那白云的身后!我伤心起来,渴望彩虹能够出来。

逐渐,我便喜欢上了吹泡泡。

我总是把泡泡尽可能地吹得大而多,阳光下,那些泡泡就神奇地变成了七彩的,好像每个泡泡里都装着一个小彩虹,漂亮极了!当微风拂过,那些大小不一的泡泡就随风飘荡,好似一个又一个有着七彩翅膀的小精灵,可爱极了!有时,我透过泡泡去观察天上的云,天上的鸟,天上的彩虹,还有那懒洋洋的金太阳,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妙。

我觉得它也有生命,就像是我的一个挚友。

在我短暂的童年里,七彩泡泡演绎着重要的角色,带给了我数不完的快乐。它虽平凡,却有着绚丽的七彩色,夺人眼目。做人也应如此,即使平凡,也要尽力去做得最好。

爱美的童年

文/黄兴蓉

我幼年就失去了爸妈,记忆中没有享受过多少父母的爱。我们家非常穷,我却像天上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在苦难中寻找着我的快乐和幸福。

我不知道啥叫美,但我同样具有女孩子爱打扮的天性。我长发及腰,也没人给我梳理,家里没有镜子,我就到池塘边去照自己。我对着水中的自己唱歌,十个手指当梳子,给自己梳发辫。有时梳成两条辫子,披在双肩,有时把一头浓密的长发在头顶上盘成圆圈,摘几朵野花插在发上,心里觉得很美。那种野花叫七里香,粉红色,很香很香的。我蹦跳着唱歌儿,那花就像蝴蝶一样在头上飞舞。我到池塘边照照,满意得唱起了歌儿。

别的小女孩羡慕我的发式,常闹着让她们的妈梳成我的样儿,可是待到她们学了我的样子的时候,我的发式又变了。她们总在学我,但总跟不上变化。我总在发式上变花样,标新立异,结果引起了同龄小姑娘的嫉妒心,有人向我撇嘴,心里一定在骂我穷酸、臭美。有的大人说我手巧,可也有些大人当面就骂我是妖怪,说我一天七十二变,长大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我全然不理会,照旧做快乐的自己。

我没有好衣裳,一个夏天就两件褂子换着穿。衣裳不好,但我洗得干净。没鞋穿,没有办法,只好打赤脚。但我每天在塘里把脚丫洗得干干净净,光着脚在街上走,听着自己呱唧呱唧的脚板响,心里也很快活。

我在池塘边看着自己这张脸,觉得自己不丑,应该再打扮一下,可我没有胭脂没有粉,更没有香水和雪花膏,就摘一些带香味的野花,把花心揉出水来,往脸上抹。居然满脸生香,自己闻着都有些醉意。我那时只有十来岁,竟然引起大人说我一些难听的话,说我长大准是个招惹男人的妖精。我不全懂他们的意思,依然年少不知愁滋味地打扮着自己。

长大了我是个能干的女子,干活不惜力气。自己养猪,自己种稻,每天还要割一大筐牛草到街上卖,我的日子过得不比哪一个同村的女子差。我童年的习惯不改,照样喜欢打扮自己,有余钱爱买些花布做衣裳,宁愿吃得差些也要穿戴得好。

山难改性难移,打小是这样,我现在依然这样。只要有条件我就不让自己露出一副寒酸样儿。我认为一个人必须自尊、自爱,任何情况下不能自卑、自贱,既要心灵美也要外表美。虽然我一生命运多舛,一生都奋斗在饥饱线上。因为年轻时走错了一步,以后步步不顺,始终受着命运的捉弄,我真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

如今我已经老了,碌碌一生,竟一事无成。但我并不怨恨自己,我一生都在追求美好,一生都在快乐着,这就够了。

我觉得,这也是幸福。

老房子和童年

文/越池

看到老房子的照片,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一些事情来。

前几日去盐官,看到以前繁华的宓家湾和居家弄一带,怎么整的象日本鬼子进过村似的,一片断壁残垣,荒凉狼藉。一路过去,也没遇上什么人。路两边的电线杆证明,这电线杆二边以前是房子和街面,证明着以往的繁华。听说去年这里还上吊死过一个人,有点毛骨悚然。如果遇上阴雨天,这里真不敢走。

但是,记得这条路一直是伴随我长大的。

很小的时候,奶奶牵我的手经常去街上文化宫看戏文或者和父母去看电影。一路上的人家差不多奶奶父母都认识,一路招呼过去聊天过去,感觉路特别漫长。特别是奶奶,碰到老朋友了,站在路边一聊就是N久,有时偷偷扯奶奶衣角,奶奶才会依依不舍地和她们告别。

宓家湾那边有一些老房子,后来陆续都拆了。有一家拆的只剩一个外围墙和门档子,放学路过时,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太太有时站在门口,叫她一声"祖奶奶",她就会笑得象花一样。还有一家姓陈的,以前是大户人家,陈奶奶不会生育,领养了一个女儿,长大后在上海安家落户,好象是做警察的。陈奶奶一个人住一个大宅子,前面的大楼房让国家买了去,做粮管所仓库了,就住后面那一排房。楼房我偷偷去看了看,黑黑的,有点吓人,楼梯走到一半就下了,不敢上去看。

就是后面一排房子也挺大,侧门进去一个天井,有一棵高大的树(好象也是榉树),种了一些雨后兰,凤仙花,鸡冠花和一盆朝天椒。穿过走廊一个小会客厅,东面一个小天井和一扇小门,插着门栓。小客厅南面就是连着大楼房。

奶奶和我常去陈家奶奶家玩,那里经常有好几个奶奶过来玩,差不多都是从前的千金小姐或少奶奶吧,那时都已白发苍苍了。陈家奶奶不是小脚,我称为"大脚奶奶",她家还租了一户人家,那个奶奶是小脚,谓"小脚奶奶"(一次洗脚,我不小心看到,脚趾头都在脚底下面了,好可怜),都是民国前后出生的吧,所以大户人家也有小脚,也有大脚的。陈家奶奶从前是少奶奶,生活一点儿也不能自理,整天躺在床上,都是别人伺侯过来的,因此她女儿托了镇上一个女干部,经常来照顾她,有时睡那儿。

那时候,真的挺好笑,和奶奶看完丛珊和朱时茂演的《牧马人》,一群昔日的千金小姐和少奶奶就谈剧情谈的兴高采烈的。每次去的流程,差不多就是:我和奶奶先搬个凳子坐下,然后问问我学习,夸我一下,拿出点好吃的,大伙儿开始东家长西家短的聊一阵,起先我听她们聊,听不懂就自已屋前屋后的瞎玩,或者自个儿在那大青砖上玩跳房子,后来,小脚奶奶家的小女孩杨倩有小人书,就去借《聊斋》的《小翠》《婴宁》什么的看,特喜欢。

那个老房子对我印象特别深,有时经过的时候,有种想进去再看看的念头,不过现在听说也拆掉了,给了上海女儿三套商品房。老房子不是说不拆的嘛。

那是人家的老房子。

咱自家的老房子,和老房子里的故事,多了去了。从小由奶奶带大,整天听她唠叨从前的事。什么太祖父从哪里搬来,这里造几进房,有多少地,一直讲到爷爷和她,还有爷爷的二奶和他私奔什么的,甚至咱花家埭日本人来过,逃难到江南什么的。奶奶去世后我突然想起,我为什么没有把它记下来,以后找人写成小说,也好留个念想。黄家的辉煌有时被父亲偶而提起,父亲生下来的时候,咱家应该败落了好几年了吧。听奶奶说,爷爷和二奶私奔了以后一次来看她,就生下了我父亲。所以我父亲应该没有经历过昔日辉煌,只有北京的大伯父经历过,大伯父比我父亲大十五岁。

现在那块曾经砌在墙角的"仁德堂黄"石头,上面的字被我父亲用红漆描了描,放在门口,算是黄家从前辉煌历史的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