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必读社 > 倚栏轩文学网 > 原创文章 > 正文

约定一生的相守

作者: 坤2009/11/07原创文章

生命充满了挑战和变量,活过了一天就是多赢了一天,在这一天中我愿我想到的人健康并快乐着。

───题记

从我记事以来从未见过他哭过,可是二伯死的那一天,他把嗓子都哭哑了,一连几天都说不出话来,那天晚上二伯的事安排完后他先回到家里,一个人站在门外,外面风很大,有点冷,当我看到他时,我问他天这么冷,干嘛站外面,他慢慢的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了四个字“我在等你……”他第一次用这种口吻对我说着,这种说不出的感觉从未有过,是沧桑、是孤独、还是一股暖流……

现在的他已不是以前心中的那个高大、坚强的他。是月光扭曲了他板直的脊背,是夜风吹皱了他的影子,清水月光下,我仔细打量他,星星点点的白发在夜里摇晃,仿佛迷路的孩子无依无靠。

在我的印象里,他很严厉,在他的脸上很少有微笑,从小就是在他的棍鞭下成长起来的。

他那个年代都是推荐上大学,同时也可以参兵入伍,在当时人们看来这些都是光宗耀祖的壮举,而他不行,因为他的父亲是地主,成分不好,他看着同村的青年上大学的上大学,当兵的当兵走了,他只能把他的青春以及他的一切给了养育着他的土地。

1950年她出生了,这一年正值土地改革,“打土豪、分田地”的口号刚刚开始,家里的土地全部分产到户,1953年(也就是他3岁那年)国家就进入了第一个五年计划,此后,农民从个体劳动走上了集体生产的道路,那次就出现了粮食危机,继而出现了"吃饭的护照"粮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当他十几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给他们兄弟六人分了家,(这可能就是他后来给我们提的“自奔前程”吧)“家产”十分简单,分给他的只有一头牛、几个破旧的水缸和几根一指来粗的木头。说是分家,其实兄弟之间还是两三个同住一个小院内,在那个食不果腹的年代,在他看来有地方住已经很不错了,就这样过了几年,二伯在他19岁那年给他说了一门婚事,后来条件慢慢变好,他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院子里的三间瓦房(用土坯盖的)就是兄弟几人帮着盖起来的,家,一个空荡荡的家,于是你拿口锅,他伶个盆,风箱、扫帚……就这样置办起了一个家,那时候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点肉和辣椒面。从1950年的“土地改革”、1953年进入第一个“五年计划”到1958年─1960年的“大跃进”再到1966年的“文化大革命”,从1976年─2000年农民负担持续加重再加上我们姐弟四人的吃、穿、学。这几十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其中有我知道的更多的是我所不知的,每每看到他那树皮般粗糙布满裂痕的双手,我的心在颤抖,一段段艰难的岁月,我不敢想,事实告诉我他是用双手撑起了这个六口之家,我敢说他是一位成功的农民。

上述的一切都是二伯生前讲给我的,可惜讲给我的太少太少……关于这些、关于他的以前,他在我们跟前从未提及过,其实他不说我们也明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毕竟过去的已经属于昨天,而今天我们过得不是一样很好吗。

十月一日国庆放假回家,他提起了家里土地的事,说是村里又重新划分了土地,家里的地变少了,只有四亩多了,说着、我看到他无奈的表情,显得很沮丧,又有点失落,就好像把自己的孩子让人抱走了一样,随后我笑着说等我们有了钱还种地干嘛,也同时给你省了很多事吗,再也不用三天两头往地里跑了。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很理解,因为我知道土地对于一个农民来说它意味着什么,更何况那里的每寸土地都是用自己的汗水浇灌过的、都是自己用心耕耘过的,握起那里的每一堆土都是希望。

父女和父子不同,父女从一开始就注定别离的结局,而父子则是一生相守。感谢父母给了我一个男儿身,给了我一个和他(她)们相守一生的约定。

有时我很后怕,当有一天我的灵气变得无比强大时,我想保护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我试着用手中的相机将他们定格在实物上,封存在记忆里,因为我总是怕一些人、一些事一旦错过就永不再见。

“ 简单”、朴实的父亲,愿您每天早晨都能健健康康的迎来那一缕明媚的朝阳!

更多原创文章

猜你喜欢

更多原创文章

文学百科

文学百科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