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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里的曙光

2012/06/05心情随笔

那年的冬天,很冷很冷。一个没有花飞舞的冬天,只有北风不停的刮。

病房里,姐夫睡在床上不停地喊头疼,像小孩子一样的喊痛。二姐不停地给按揉,揉累了,我替换二姐,让她歇一会。看着姐夫那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这一笑,邻床的那位男人忍不住笑了,八字须,浓眉,却长着娃娃脸,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再看他,一条腿上了钢板,还有腰部也是,还这么乐观

第二天清晨,窗外一缕阳光射了进来,病房里有了点生气

他笑着说:“你是他的亲妹妹啊?”我说:“不是啊!”他说:“幸福,你姐夫。”距离似乎被拉近。

晚上,姐夫需要人照顾,二姐一个人照顾,我们不放心。照顾姐夫的任务交给了我,说真的,很少在医院呆,记忆中除了生儿子,平时根本就不来这地方。最开始硬着头皮,要知道我是有洁癖的,有点不适应。半夜三更,窗外微弱的灯光斜了进来,屋子里四周一片暗黑,我坐在椅子上,膝盖开始隐隐作痛,冰冷的空气在屋子里撒野。旁边的他睡了一觉醒了,他把头钻了出来,望着我问:

“你很冷吧,把脚放进来吧,我被窝里很暖和的。”他的眼睛很清澈,黑暗中我看见。

“要不是你是哥们,那是没问题的,再怎么冷也不能啊?”我想。这种想法似乎有点荒唐。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光着上半身。他说:“放进来吧,看你很冷的。”

我抱紧胳膊,把头低到膝盖上。病房里很安静,姐夫睡着了,二姐疲惫的靠着床也睡了。空气似乎有点僵硬。他拿出一本书,不停地翻着!

这一夜就算过去了,期待黎明的曙光总是美好的!

后来,我知道他的命是捡来的,煤窑塔防,血肉模糊的他被救出来已经快断气了。死神却没要他,家里还有老娘,老婆和儿子。他说他是捡的一条命时,我看见他眼里有泪花闪动,这么强壮的身体,阎王爷耐何不了他。

他每天上网,用的手机。笑得嘎嘎只响,身子发抖,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很乐观的样子。

他有陪护,是个老头,像父子。他住院所有的费用一概有他的老板负责。他在这里已经住了一年多了,好漫长的日子。

有时我们不在,他也帮二姐搭把手。

姐夫生性文弱,被摔过的身体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他喊腿子疼,三姐给姐夫捶。一抬头看见他在笑,对着姐夫,有点坏笑:“唉,你这个老师真的好,这么多的妹妹照顾你。你还在这里哼哼唧唧的,太不叫话了。。”姐夫笑了:“我没亲妹妹,把她们都当成亲妹妹对待。”

转眼,快要过年了。他还是一个人。姐夫出院了,他拄着拐杖,一直把我们送出大门。

回头,他还站在那里,孤零零的——他已不可能再回到那个生死难以预测的煤窑,去继续他的苦力。他不再是家中的顶梁柱,不能干负重的活儿了。

所有的想法都划上了一个句号。

第二年的冬天也很快来临,那天晚上,我去朋友家回来,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很专注。这个冬天被人们称为暖冬

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嗨”又一声“嗨”。我愣住了,这不是他么?坐在车里,车是新的。是刚买的,生意还不错,老婆和孩子都从乡下来到这里了。看着他一脸的灿烂,心里暖融融的。

告别他,远处,已是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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