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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地成长

2012/03/11心情随笔

雨后黄昏,走在寂静清冷的校园里,雨打风吹后的绿草丛上,白花依在,我才明白有些事想忘也忘不掉,于是带着忘不掉的过去赶海。八月二十四日,再次踏上了北上的列车,一路无话,只有车轮单调的声响。海子有诗:“明天,明天起来后我要重新做人……挥霍我自己青春,然后放弃爱情的王位,去做铁石心肠的船长。”越是离家千里,所奋斗的城市越是大而不当,铁石心肠的决心就越坚决。这样心态的人越来越多。我也一直想绷出一张冷漠的脸来,半天才噗嗤地泄气——还没有挥霍过什么,那就莫慌做铁石心肠的船长。

出门上学,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风筝,不管在远方的天空中怎样翻飞,总有一根线牢牢地抓在母亲的手中,而自己就像只候鸟,每年冬夏二季总会飞到母亲的身边。而这样的一根线,在经历了不到三个冬夏的变迁之后便会那样决绝的断开,那种怕自己再也感受不到季节感召力的凄清与荒凉便会油然而生。那时候,扯断了和母亲和故乡相连的脐带飞走,故乡是否会终成异乡?盛京会成为我的未来之地吗?我的下一站又会是在何方?那是一种在经历无数次彷徨、选择与迷茫之时都会从心底涌起的忧伤

记得新东方董事长俞敏洪2008年在北大开学典礼的演讲中,不仅提到了自己是怎么提高英语成绩,如何为班级服务,最后努力都获得回报的励志故事。也意外地提到了自己的大学同学海子,说:“(大学时)我跟写诗结上了缘,但我终于没有成为诗人。后来我感到非常地庆幸,因为我发现真正成为诗人的人后来都出事了。我们跟当时还不太出名的诗人海子在一起写过诗。后来当我听说他卧轨自杀的时候,嚎啕大哭了整整一天。从此以后,我放下笔,再也不写诗了。”

工资来衡量前途固然功利而不公平。但是对于入学第一天就被成功学洗礼的大学生来说,似乎也没有其他更为高级的评价尺度。不同形态的青春,大家都只有“买得起房子”的同一个梦想。同一个梦想,也共享着同一份绝望。在高校录取又将进入新一轮的疯狂扩招之际,大学生们恐怕也只能用冷笑话来解嘲: “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没有前途。” 像怪兽那样活着,还是像好人那样死去没想过退学的学生,不是好学生。想过退学,就说明对大学还有怀疑和迷茫,而不至于全盘信任。然而,对大学的迷茫,却不再是哈姆雷特式有些做作的,孱弱的,嗫嚅的:“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经典的问题变成电影《禁闭岛》中的发问:“像怪兽那样活着,还是像好人那样死去?” 大多数人选择的是前者。大学之所以如此不可爱,却仍然可耐,大概是因为大学生在进入大学之前,已经受了十几年更惨厉的中小学、高中教育。对于在18层地狱生存久了的人来说,17层半的地狱已是天堂,虽然那半层并不是什么升华,而仅仅是脱离了管制的一点喘息的空间。在17层半的地狱活着,就必须像怪兽一样活着。大学生们对大学的种种弊端、猥琐、丑闻其实了解得最多。很多教授听起来都咋舌的事情,从大学生口中讲述不过略带一个轻蔑的微笑。而要存活下来,且活得好,恐怕必须把实用虚无渗入灵魂,熟练地借力体制并与之共舞,面带微笑;最大限度地从中获取自己的利益,悄不声张。即使无法做到这样演技超群,退学者也寥寥无几。一来,只有打破牢笼的希望被预见到时,所有人才会有行动的共识。二来,真的需要用退学,来证明教育的强大,可怕的大学终于战胜了么?选自《新周刊》2010年6月15日出刊325期推荐:本期另一篇文章:可怕的大学——大学是间坏公司(陈漠文) 附: “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此例句网友水舞月影 考证:“刚才去翻了翻桌上的语文书。果然。八年级下,人教版,253页最下方。” 我想,也许老俞的话多少有些否定之否定的意味吧。否定了那段差点当诗人的岁月,拍一拍胸口,吁一口庆幸——幸亏早早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义灭蠢,嘲笑轻狂。这大概是一次成功的讲座吧,因为在这段话后,演讲文字稿上有个括号,写着“笑声加掌声”。刚入学的大学生在第一天就获得了宝典真经:拒绝在莽撞迷路的天空翱翔,选择在地下摸打滚爬,开出一条曲折泥泞、通往成功的小径。没想过退学的学生,不是好学生蒋方舟 我们哀歌的,是从未拥有过的往昔太阳底下并无新鲜事,大学精神的失落更是唱衰了几十年,以至于现在再有人痛心疾首,以捣穿地面的力度哀嚎:“大学太堕落!教育要改革!”观众都忍不住嫌他大惊小怪,还在演古装的苦情戏。早在1912年,时任中华民国第一任教育总长的蔡元培,在全国临时教育会议上就说,大学教育有两大弊:一曰极端国民教育,使得受教育者迁就于政府的主义,“皆富于服从心、保守心,易受政府驾驭”;二曰极端实利教育,意思是把大学作为一个职业训练所,所有人都是生产流水线上一个驯服的小零件,配合永续生产而永远不发问,配合永续消费而永远不要求答案。当年蔡元培要大刀阔斧除掉的大学的两大弊端,无论是来自意识形态,含蓄的围追堵截;还是源于功利实用,猖狂的穷追猛打,却都像打不死的小强,像认得回家路的幽灵,在近百年一次次被“改”被“革”之后,以更强大的形态强势回归。在大学教育近代史,这条几乎一条路走到黑的甬道中,我们倒也曾拥有过光明乍现的瞬间,有过少数真正实践“自由灵魂、独立思想”的几年,大多也是极其偶然的情况,稍纵即逝,似真还假,连时代本身都有突兀的愕然。 1937年,抗日战争,平津沦陷,北大、清华、南开被迫南迁,合并成一所简陋流动的西南联大。这几乎是中国近代高等教育历史上最美丽的海市蜃楼,学校坚持不采用政府教育部布置的大学课程,声称教学是大学自己的事,不是教育部的事。老师没有固定的教学大纲,随着心意安排课程,学生没有生硬的选课要求,学生们整日整夜地泡在学校外面的茶馆里看书写作。9年的时间里,培养出了我们后来投入百十倍的时间金钱都追及不了的大师。有人说西南联大成果的唯一诀窍是自由。西南联大的学生王说:“那是一段谁也不怕的日子。” 据说教育界有种共识,说1949年之前的高等教育基本是成功的。那时的大学,还有与国际教育主流接轨的野心和可能性。而到了80年代,大学精神有了短暂的回归,大学生终于有了他们该有的样子。80年代,劫后余生的大师们,终于登上讲坛,在垂垂暮年有了点燃下一代智慧之灯的机会,精神荒原上长大的年轻人,终于来了圣殿,在未老之际还有重组和构建心灵版图的机会,知识在两代人之间有了种缠绵得粗暴的哺育关系,从废墟上也要建立起血肉相连的精神谱系。青春的圣器被前所未有地举到最高。 90年代,见证了大学的堕落。青春的圣器从最高处被摔得粉碎,里面盛着的天之骄子狈地滚出,大家发现他们原来是那样不堪一击,也幼稚庸俗狭隘…… 在用一系列贬义词拼贴出罪状时,我却突然觉得语塞。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资格使用“堕落”这个词,它是一个如此高级的词汇,暗示着曾有过的高贵,和曾经存在的高度,而我们从进入大学第一天开始,已经处在溃败后的底线,起点如此之低,我们甚至没有自由落体前腾起来起跳的高度。而对准备进入大学,或者已经读了几年大学的90后来说,好大学——甚至不那么可怕的大学,都是个伪概念:我们失去的,是我们从未拥有过的东西;我们哀歌的,是我们从未拥有过的往昔。 2008年,我大学入学。当时,隔壁北大的开学典礼上,新东方董事长俞敏洪正在演讲,他是北大请过的第一位来演讲的校友,显然是觉得他的成功路径对大学生很有借鉴意味。在演讲中,他提到了自己怎么提高英语成绩,如何为班级服务,最后努力都获得回报的励志故事。意外地,他提到了自己大学同学海子,说:“(大学时)我跟写诗结上了缘,但我终于没有成为诗人。后来我感到非常地庆幸,因为我发现真正成为诗人的人后来都出事了。我们跟当时还不太出名的诗人海子在一起写过诗。后来当我听说他卧轨自杀的时候,嚎啕大哭了整整一天。从此以后,我放下笔,再也不写诗了。” 俞敏洪的话多少有些

否定之否定的意味,否定了那段差点当诗人的岁月,拍一拍胸口,吁一口庆幸——幸亏早早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义灭蠢,嘲笑轻狂。这大概是一次成功的讲座,因为在这段话后,演讲文字稿上有个括号,写着“笑声加掌声”,刚入学的大学生在第一天就获得了宝典真经:拒绝在莽撞迷路的天空翱翔。选择在地下摸打滚爬,开出一条曲折泥泞、通往成功的小径。同一个梦想,同一种绝望 “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我想,只要是上过学的人都见过这句话。它印在中小学语文课本最后几页,示范冒号的用法,被誉为课本上被隐藏得最深的冷笑话。中学的时候,老师每每讲到这句话时,总会面露尴尬地说:“现在时代不同,这三者的命运差别还是非常大的,所以还是要好好学习。” 看每年录取季的新闻图片,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大学生或喜不自禁或涕泗纵横,他们的高兴,不仅仅来源于十八年后,终于被教育海关大手一挥,允许通过,驯服和隐忍终于换得网开一面的大赦。更多的,他们开心是因为得到了来自未来的承诺,一个光明的前途,至少是一个区别于上技校的李萍,和当售货员的“我”的前途。然而,上了大学之后,我们才发现,知识改变命运的说法是错的,知识只能延迟命运,而一星半点不能改变——“考不上大学,18岁就失业;上了大学,22岁就失业”。我周围许多同学也认识到这个悲凉的现状,他们攒眉抿嘴沉痛良久,又迷茫仰头望天半晌,才轰然叹气道:“那就读研吧。” 把未来推得更远一点,也许人生就好过一点。我小学的同学大多数都上的是三类学校,或者二级学院之类似是而非的大学。我假期回去和他们交流,总是被他们身上笼罩的巨大绝望所震撼。他们虽然上了大学,但没有半点优越,对未来也没有一点憧憬和期待。其中有些人,会做些务实的打算,比如为了好找工作去当兵。大多数人,过早就有了将来被社会抛弃的预期,拒绝去改变这种认知,可是又不敢去面对迎面而来的现实,他们变换各种花腔嘲讽大骂社会,既冷漠又易燃易爆。青春仅存的遗物只是戏谑冷笑的面孔。而内心已自视为泥土般,早就把身体平摊成一块让人踩踏的土地。而我的大学同学,就读于国内最顶尖的大学。相对于我“三类高校”同学的无所事事,他们总是显得那么忙碌,有志,对前途胸有成竹,对自己胜券在握。无论是走在学校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听到我大学同学们谈论的问题,这些问题永远不离以下任何一个:成绩排名、奖学金、推研保研,GRE分数……对于“未来”这个未知项X,这些是他们仅有已知的题设,好像完美解好了这些问题,就能担保导出一个美丽的X。这导致老师和学生、学校和学生之间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学生毫不隐瞒自己是为了好分数而学习,老师也无奈却善解人意地发放学生所需要的分数。学生毫不隐瞒自己是为了累计个人资本而积极参与学校活动,而学校也大发慈悲地允诺一个和苦累程度相应的报偿。大学里无论是学风森严还是严肃活泼的集体美感,揭开了都是学生对个人利益的锱铢必较。而具体到每个大学生,每个排得满满当当的课程表和日程表,揭开了看,都是表演结束后的空虚啊都是空虚,虚无啊都是虚无。可近段时间,我发现,我忙碌有为的精英同学的绝望并没有比我的“三类高校”的同学更少。尤其是这段时间连续发生的名校学生自杀,更是让这种绝望日渐明朗。 去年9月,一个浙大的讲师跳了楼,他当年是清华水利年级第一,西北大学全额奖学金,六年博士后毕业。有六篇google学术收录文章,三篇被“科学引文索引“SCI收录(SCI目前是衡量国内大学科学工作者学术水平的唯一标准)。他拥有一份完美的履历表,大学生活需要解决的所有已知选项他都交出了完美的答案,可是发现最后导出的X是每个月仅仅2000块的工资。 用每年的毕业季,当看到穿着学士服,优雅从容的拍照的毕业生,会觉得他们的高兴,不仅仅来源于四年的成长与蜕变,更是一种无可取代的刻骨铭心。每年的录取季,当看到手捧录取通知书的大学生或喜不自禁或涕泗纵横时,则会觉得他们的高兴,不仅仅是来源于十八年后,终于被教育海关大手一挥,允许通过,更有一种驯服和隐忍终于换得网开一面的大赦之喜悦。而我,站在岁月的中央,经历着曾经的期待,也体会过曾经的迷茫,终于嗅到了那份走过大一的从容与淡定的芳香。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总会有人对自己的现状有所不满,总会有人抱怨,总会有人迷茫,但终究会明白的是,不要为生命的意义而烦恼,活着本身就是活着的价值。多想无益,我们只需前行,只要步伐未停,路就在脚下延伸。如今我们大二了,那就不要想去想大四的事,不要想毕业后的事,将目标定在我们可以看到的地方,过远的目标会增加不必要的压力,不要因未来的想象影响今天的生活。就像海子的诗,还没有“挥霍”过什么,就莫慌做铁石心肠的船长。悲观地思考,乐观地生活,我们既需要思考的深度,也需要生活的温度。

每天早晚,上课放学,参加形形色色的活动,接触着形形色色的人。有时候脚步匆忙、面色疲惫,但更多的却是那份带给我的锻炼与充实。一年了,努力过,收获过,也失败过,痛苦过,成长过,让我欣喜的却是那份跌跌撞撞之后的勇敢与清醒。记得不论是公众场合的开会,还是私下里的交流,自己总会告诉大一同学的就是,无论你在大学里如何去锻炼自己,改变自己,如何让自己与人打成一片般沟通,永远不要忘记的是:要时时刻刻做一个真实的自己。这样的成长,才是一份真正清醒地成长。

然而,大学里想要“自由飞翔”, 想要没有父母“讨厌逆耳”的唠叨安逸享受的,“60分万岁”的…诸此种种,却也是一种常为人知的“大多数”。想要清醒地成长,必须要有脱离这个轨道的勇气。即使轨道之外,并不许诺成功。要相信,所有的墙壁,其实都是门。要相信,除开道路本身,我们没有其他的目的地,除了老在途中,也没有什么其他选择。所以,是走还是停,是快还是慢,是我们仅剩的能够决定的事情。之外,并不许诺成功。今年,我陆陆续续接触了一些年轻人,一些与众不同的年轻人。有的高中生放弃了名校,去就读企图建造乌托邦的南方科技大学;有的大学生,刷海报、拉选票,去参选人大代表;有的师兄师姐毕业了,也放弃名校、外企这样的选择,去做一些他们认为能够改造社会的事情。没有什么“形势永远比人强”,因为所有的墙壁,其实都是门。如果有一千个人中,有一百个人,有自己与大环境格格不入的内心世界。一百个人中,有十个人有离开这个跑道,忠于内心的勇气。十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获得了成功。那么未来的社会,也许会大不一样吧。未来的中国,会变成一片原野。有跑的、跳的、在阳光下晒太阳的。少有所学,壮有所为,老有所安。盛世强国下的年轻人们,人人有选择的自由,和择善从之的勇气。 2011年9月10日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的盛世强国下的年轻人,人人有选择的自由,和择善从之的勇气。

一年了,在学校里的活动也有很多,有些时候,那份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也会少了很多。所以一直以来,我最羡慕的都是这段旅途上的那些慢行者,和那种坐对一丛花,眸子炯如虎的神韵。换言之,则是做一个自由的人,心不为形役,形也不为心役,坐拥一整块无人的疆域。但不管是怎样的日子,不管是不是你主动选择的日子,只要在你的生命中留下痕迹,回忆时便总是夹杂着一种温情。因为这一年的日子毕竟是在我们的青春中,是我们自己走过的,是我们一大群人一起走过的。在这里,我收获了清醒地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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