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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小记

2012/02/18心情随笔

要是没记错,是小年儿之后吧,我和满大根去了趟河北放了烟花。对,吃完小年的饺子,满大根赶去上他的晚班,第二天我睡了个懒觉。年底局里乱糟糟的,部门里的工作基本也告一段落,我常常被调来调去地使唤。这样也好,哪儿的领导也捉摸不透我在哪儿呢,偶尔可以在家藏着多睡儿,补补成宿成宿的失眠。

小年夜的饺子,是我叫他来吃的。俩月没见面了,虽然中间也打电话,但又见到他,我还是有点激动。头一天就把房间打扫了一遍,刮刮胡子,一改邋遢的模样。就跟头次见网友一样,慌里慌张。

下班到家的时候,钢镚儿一个人正包的起劲儿,皮儿都擀完了,歪歪扭扭地饺子也都在盖帘上摆着,他还在笨手笨脚地继续包。满大根进来,看到这一幕,和我一样有点吃惊。换以前,他要取笑一顿钢镚儿,然后俩人嘻嘻哈哈地开玩笑,把我晾一边。这天,他没说话,客气地拍拍钢镚儿的肩。钢镚儿直起腰,冲他一乐,“来了。”

满大根没变,只是戴上眼镜了。这天晚上我很想抱他,但囿于钢镚儿在一旁,俩胳膊一直没敢伸出来。

我也不知道这顿饭算啥主题,没喝酒,也没有说啥话。只是因为大根的单位离我家近,我说:今天小年,你过来吃吧,吃完了好去上晚班。他答应了。

第二天我去参加了区人大的联欢,本不想去,推脱说:“表都不代了,今年就不去了吧。”那边说:“来吧,点名儿叫你来,还得带节目来,欢迎你。”哎哟呵,不行不行不行。

那哪是什么节目,上哪儿都那套,靠它糊弄好几年了。就这么着,又一个春节,什么联欢,团拜,工作会,各个级别都有,五六个会连轴转,呵,还真有点走穴的意思。

又一番盛世欢歌,歌功颂德。我走出了礼堂。满大根的电话打来,“晚上有事吗?”

“没。”

过年回家,今天找地儿放花吧。”

“成。”我答应着,突然又一想,“不行,今儿车限号。”

“开我的。”

从天还没暗,我们沿着通往京郊的高速公路,一直开到天黑。三环、四环、五环、六环……开到连我们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地方。路过一个又一个高速出口,一直到北京以外。外面雾气愈来愈重,车里飘着淡香的气味。坐在他的身旁,我特别踏实地沉沉入睡。仍凭他领我到什么地方。

在空旷的野外,除了两束透过浓浓雾气照过的车灯,几乎没有任何光亮。霎时的烟花,划过雾气,划过夜空,然后无影无踪。我抓住他冰冷的手,仰头看着。天,真冷。这情景,为什么只在我们的关系已经尘埃落定之后,才姗姗来迟。是缘于年的临近,还是彼此对曾经珍惜,对错失美好的不忿。

烟花散了,雾气再次袭来。

从河北返回已是晚上八点多,我俩都饿了。在高速路上可找不到吃饭的地儿,大根把车驶出高速,在也不知是北京还是河北的乡村里,两个男人像两只饿一样踅摸饭馆。花了好大工夫才找到了一家农家乐的馆子,清清冷冷没有一个客人,但那顿铁锅炖鸡,吃的真香。

我又和满大根睡在一张床上,什么关系,如何定位,我理不清楚。昨天提起放下的双臂终于又抱紧了他,紧紧地抱着,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那个晚上真短,没有失眠,睡得真香。之前我度过了多少个入睡困难的夜晚,靠中药和数数儿,捶胸顿足也睡不着的夜晚,时间太难熬。

大根说:“过完年我去海南休几天假,你陪我去吗。”

我说:“去不了,我们这儿,刚过完年,假应该不好请。”

我又一次看到了他的失望,曾经爽约的结伴而行,如今又要错过。好像老天安排好的,让我一直亏欠他对我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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