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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年年绿

2011/03/27抒情散文

还真是平水说的:有桃红柳绿,很快就会莺飞草长,然后是烂漫无边的满园春色……

大概是两三周前,滨江大道走过,夕阳下看江对岸那一排排垂柳,只一团团绿蒙蒙烟雾,与渐深的暮色界限越来越模糊,直到融为一体。

而如今,汉江两岸早已绿柳成荫,桃花似火。满坡满岭的野草也不甘寂寞,借了雨势蓬勃生长。

周末清晨,和老公一起上山。弯曲的山间公路两旁,满到处各种新长出的叫得上和叫不上名字的青草野菜。去年我们常常摘米蒿的地方,新的米蒿又长出来了,不过还都只是浅浅嫩嫩的一点,不忍心惊动,让它们安静长到高大壮实吧!怀念小时候母亲做的蒿子饼,米蒿的清香齿颊长留,几十年了还没散去。总想亲手做那么一回,看能不能味道和记忆中的相似。

山坳坳的那块荒地,密麻麻长着鱼腥草。去年我们常去那里采。雨后泥土松软,轻轻一拔,鱼腥草连根带叶都出来了,捎带着一股子清腥气扑面而来。现在还有些早,鱼腥草们才冒出一点点叶尖。干旱了一冬的土地板结得厉害,一伸手叶子就散了,根须毫不动摇。

正在沮丧,看到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蹲在地里。老妇人手里一把尖嘴锄,小姑娘身边一只篮子。原来,她们正是在采鱼腥草。老妇人一锄锄挖开泥土,小女孩再把一根一根鱼腥草理出来。看来她们劳作了没多一会儿,篮子里只有红艳艳一小把。该够饭桌上一小盘了吧?我们跟她们买下,机灵的小姑娘快步跑回家去,取了袋子给我们装上。

我们提着鱼腥草往回走,一边留意路两旁,有正发菜薹的野芥菜。说是“野”,大概是种子不知怎么被人漏到路边,自己发芽长大,没经过化肥农药催发,纯天然无污染毫无疑问。阳光温暖明亮,到处是青草和山花的香气。和老公一个路左面,一个路右面搜寻,拣那干净水灵的野芥菜,只掐嫩菜薹尖。积少成多,不一会儿就装了一小兜了。

回家将它们一遍遍淘洗得绝对干净了,鱼腥草盐浸过滤去水分,放了油泼辣子凉拌,辣、脆、香,很下米饭;而那一兜芥菜,开水焯了再切细,颜色更加碧绿不说,芥菜特有的呛味儿出来,熏得人眼泪忍不住要出来。赶忙取了东西盖住它。

“盖着捂一会儿,呛味儿不跑,吃起来才更香!”这句话是父亲曾对我说的。父亲一辈子不会做饭,却在母亲去世后的十几年了,学会了做简单的饭菜。

凉拌芥菜是父亲最拿手的菜。我家厨房,他亲自烧开水焯芥菜,再把它们切得碎碎的,然后小心地盖好捂着,一直等凉了再放辣子大蒜酱油醋。

父亲用自己种的芥菜给我们做的凉拌芥菜,吃上去那么爽口。回味无穷那呛味儿,那让人泪流不止的呛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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