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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乐年华

作者: 卜凯2016/11/30散文随笔

每个人的人生长河中都会经历太多的事情,尽管,随着时光转换,一些事情会逐渐消逝于各自的人生旅途中,而时光隧道里跳动着一些生动的“瞬间”,却是越久远越清晰,就如同粒粒饱满的种子,深植于记忆的心田——

找太阳

川中遂宁,城南100余里处,一个名为草鞋垭的小山村,是我童年生活的地方。

“山那边是什么?”记得刚满六岁的我无数次地追问照看我的老奶奶

“乖孙儿,那边是太阳公公的家,一个神奇又美丽的地方。”奶奶通常这样回答。

那时,乡野的孩子没啥好玩儿的,一年四季都与大自然为伴,难怪,“山那边”对儿时的我充盈着无尽的诱惑。于是乎,我总爱攀上家庭院内那棵粗壮的核桃树梢,对着村口那座风姿绰约的大山发呆。清晨,明媚的阳光从山顶照射下来,顿时给我家的庭院撒满温馨温暖。这时,我总忍不住伸开小手,试图拽住满院子五彩缤纷的光亮,而那些朝阳却从我的指缝悠然滑过了……

某日,我居然成功地逃脱了老奶奶的照看,与几位小玩伴试图登上村口那座山。我们从山脚一直朝上爬,边爬边四处找寻“太阳公公的家”。而山那边依然是山,傍晚,太阳公公经过我们头顶渐渐往下滑落,最后竟不知滑向了何方……

我总归没有找到太阳的家。记得那天父亲找到我们时,已近午夜,一顿打骂在所难免,虽然双眼噙满泪水,心里依旧痛并快乐着。

看电视

记得1980年春节前夕,在许云社长的反复游说下,全村按人头AA制,每个村民投资0.15元,由许社长亲自去遂宁县城(遂宁是1985年5月才建立的省辖市)找同学,通关系,开后门,苦等了三天三夜,费尽心思和口舌,总算买回一台14英寸的西湖牌黑白电视机。这以后,村子最高处的一块平地上(地势越高,信号越强),往往是午后便挤满了凳子,乡亲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耐心等待着电视节目的播出。

不幸的是,这台电视机不到半年时间,屏幕上便尽是“花”,几乎是看不清人影子,乡亲们依然凑合着看得津津有味。那年月,中国女排姑娘异常“凶猛“,为见证她们能否N次登上世界冠军领奖台,我们十几个同龄的小伙伴决定翻过两座山梁,去一个名为玉皇庙的村子看稍清晰点的17英寸大电视。不过,邻村人有些欺生,见我们去了那么多人,个个阴沉着脸,一位老头甚至挥着拐杖叫我们滚远些。我们只好躲在远远的地方偷偷地看,见到女排姑娘赢了球,也只得把满心欢喜憋在心里,连巴掌也不敢拍得太响亮。

闯西北

师范学校毕业后,我到新疆伊犁寻找工作。不久,在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一个叫坎乡的少数民族村落,我寻得一份做小学代课教师的“对口”差事,每月工资69元。在几间立于凄凄荒草丛的低矮校舍中,我试着用坚硬的外壳包裹起柔弱的心:学说少数民族语言,学习少数民族风俗习惯等,当起了哈萨克族、维吾尔族、汉族、回族、锡伯族两个班34名孩子的汉语言老师

我翻开教案,手持教鞭,瞬息,热情在我眼中聚成亮点,碰撞出灼人的火花,我一下读懂了边远乡村孩子的渴求与期待。在坎乡村小停留的近2000个日日夜夜,每天刻满了我匆忙的身影,我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给边疆的孩子们。期间,教室里响起的朗朗读书声,深深震撼着我的心灵,我的梦魂和上孩子们的音符,产生了巨大的共鸣。

两年后,学校精简代课教师,我不得不离开……转眼,20多年过去了,孩子们,你们在他乡还好吗?

故乡

回乡后,我开始到遂宁城区闯荡,受聘于《遂宁日报》社(一年后,告别报社,涉足电视传媒工作),从事一个“风光无比”的职业——记者。

记者是职业,更是我的理想。选择了做记者,也就选择了一种使命,我用自己手中的笔和摄像机镜头记录历史发展,见证社会变革,鼓舞人民斗志,为这个与时俱进的时代,留下我铿锵的鼓声。

今天,我深深的爱着新闻这一行业。

今天,我深深的爱着记者这一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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