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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赋

作者: 孙宝樑2016/11/19抒情散文

水像变幻莫测的精灵,或存于山川地表,或充于大气云间;它穿过万古长空,孕育、滋润着每一个生命细胞的萌生和代谢,生物的进化到了今天,它们功不可没。水,就是这样神奇、平淡,人类与它相依为命。

作为地球生态圈中一个无可替代的圈层——水圈,它裹在大气云间,漂浮于山巅峡谷,在地表,在地下,在生物体内完成细胞的新陈代谢,成为蓄积能量、滋润万物的生命之源。但它聚散无时、动静有因,在不同的相态时,它的凝结与液化、固结与流淌、蒸发与漂移,左右着自然界一切生命的物候与节律,孕育出丰富的生物群落。人类的祖先是从水中到陆地、从山林到平川,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与水有着不解之缘。高智商的人类逐渐认识到水对于人、对于生物多样性的多重价值。如生物的、物理的、化学的、气候的、宗教的、美学的、社会的、经济的、娱乐的诸多需求,漫长的人类发展史构成了与人类形影相随而又惊心动魄的水文化。

逐水而居的人类创造了源远流长的文明。恒河晨浴,展示了虔诚的信徒们渴望接受上苍的洗礼和对水图腾的崇拜。尼罗河使沙漠变为绿洲,孕育出灿烂的古埃及文明。刚果河、亚马孙河、密西西比河、黄河、莱茵河、伏尔加河……亘古以来,正是这些“母亲河”滋润,延续着无数的生命形式。

水是无情的,它在风的助力下,翻江倒海倾覆舟楫,又能一泻千里冲毁道路、房屋、家园;水是温柔的,它给人的触觉是那样的滋润,洗去身上的污渍,带来浴后的清爽惬意;水是诗意的,如镜的水面疏影横斜,柔波拥吻船舷,如在画中游,它激发出文人墨客无限的想象力和美感;水是宽厚的,最初的生命体诞生于水中,而今仍然负载着人类与货物源源不断的交流;水是永恒的,最初是人类对它的美好期盼,而今人类面临着饮用水源污染、大河断流的威胁,水质性缺水和水源性缺水在各地出现。假如水真的离开我们……试想在某一天,这种在我们眼中司空见惯的物质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时我们才感受到它的可贵,则为时晚矣,想象在“万径人踪灭”这样光秃秃的荒野里,湿地与森林荡然无存,面对着一个寂静的春天,那么最后流出的将是人类的一滴泪水……时下这种危机意识已经覆盖在整个“地球村”,不断觉醒的人类会用自己智慧善待生命之水,保护地表植被和城市聚落下水的吐纳能力。人类与风情万种的自然生态景观不离不弃、相依为命、互为欣赏,那将是一个充满荒原之美和生命活力的大地生态共同体,是广袤星空中那颗闪烁着青绿色和蔚蓝色星球的幸运。君不见,乌云后面,其实天空很蓝、很蓝……

合抱之,生于毫末;涓涓细流,汇成江河。我们不仅要记住每年的3月22日是世界水日,而是要从每日的生活点滴做起,对这种柔软宽厚、普惠而又低调的物质肃然起敬。让我们每个“村民”就从节约每一滴水、珍惜身边的每一棵花草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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