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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外语老师有关的日子

作者: 龙吐珠2016/03/02情感日记

我是初二(4)班坐在墙角的那个女孩,浓厚的蘑菇头下是我苍白的脸。教室的正前方那一方宽约一米,长约四、五米的讲台每一节课都会上演不同的节目。

我看看课程表,这节课是外语课。我的眼前不由浮现出外语老师的脸,外语老师其实蛮英俊的,可怎么看,都缺少了男性的阳刚,一双笑眼上架一副眼镜,清秀中带了那么股阴柔,像极了他所教学科------英语,缠绵悠长,和咱国家的方块字比起来,少了份棱角。要说最特别的,当属外语老师的头发,所有头发从鬓角开始,呈螺旋状向头顶旋转,最后在额头上方打几个漂亮的旋儿,您可别以为此头型乃自然为之,那可是外语老师每日精心梳理之功。我就曾亲眼见过,那日,我一时大意,兵败滑铁卢,在百词听写中以较大失误率,荣幸地被外语老师捉到办公室,我忐忑不安地满耳灌满了老师的训导,“你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你以前多优秀啊!”看着老师的痛心疾首,我的心情降到了冰点,但看到老师的动作时,我的心情竟神奇地又冰点升至沸点。因为老师坐着,我站着,老师的嘴巴正好与我的衣服前襟在一个水平线,只见老师一面唾沫横飞地浇灌我的前襟,一面用他那剩不了几根齿儿的半截木梳,优雅熟练地将旋向头顶,一圈儿又一圈儿,不厌其烦,沿着鬓角生出的白发像极了地球仪上赤道上空漂浮的一圈絮状白云。我暗想:“老师工资也不低,怎么不买一把整个的木梳,老师手头的这半截木梳,瞅着怎么比我岁数都大!”我这正神游呢,老师一声断喝:“记住了吗?”也不知他都叨咕了什么,我赶紧连声说:“记住了,记住了。”

盯着教室前方的钟表,我开始给外语老师计时,从外语老师拉开教室门开始,毫无悬念的,缓慢的抬腿,悠闲地迈步,徐徐跨上讲台,放下教案,抬头,注视,环视。终于开始上课了。因为我曾为班级买过从教室门口到讲台的地毯,我知道那段距离不会超过三米,可外语老师竟整整用了两分半才把它走完,外语老师的动作算不算超慢镜头呢?

课堂上,外语老师依然忘我地用他的唾沫灌溉第一桌同学的头顶,我看着第一桌同学湿漉漉的头发,突然发现第一桌同学的头发和刚上初一比,明显茁壮了不少。“可怜的同学!”我长叹一声。

显然,班级中像我这样状态的不止我一人,外语老师也觉察出来,立即从自我的外语世界中穿越回来,苦口婆心地宣传起时不我待的真理,“只有三年,只有三年的时间,我们将经历中考的严峻考验……”外语老师忘情地配合着伸出两根手指,在每个学生眼前划过。三年,两根手指,恍然大悟的我们爆发出汹涌澎湃的快乐声音。不明所以的外语老师勃然大怒,俊俏的脸上升起两片红云,歇斯底里的一顿咆哮用一句云淡风轻的“撅死你”完美收官,从黑板前转过来又强调了一遍“撅不死你”,到底是撅死还是没撅死呢?

外语老师又重新投入外语的天地,现在外语老师写了满满一黑板的外国符号,和以往一样,满黑板没一个标点符号,沉浸在自己巨大的成功感的外语老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后转,挥舞着手臂激动地在黑板上一阵狂点,力度之大,似要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黑板差点被老师点出一黑板的坎坷。老师站在一群狂放不羁的标点前热情的喘着气儿。

趁热打铁,老师开始提问,张生是我班的一朵奇葩,因整日面无表情,被尊称为“面瘫男”,又因其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而对别人的话无动于衷而被定性为“反射弧长”。

那日,外语老师要求其出一个话题作为写作的话题,张悠悠曰:“‘环保’或‘家庭’为话题。”师追问:“到底是哪个话题?”众生只听闻“环保”。师立马说:“请坐。”待张生缓缓落座时,不知何人问:“谁说的?”众生大笑,师愕然。原来两个话题中选出“环保”话题的根本不是“面瘫男”,至于是谁说的,至今仍为未解之谜。

显然,外语老师想在今天的午自习安排些外语内容,本用口头就可安排的,外语老师想了想,在满满当当的黑板上挤个空儿,写上“中午”,并说明,这个时间考单词。为什么外语老师要写出时间呢,是为了强调么?不是。因为外语老师平卷舌不分,前几次外语老师说“中午”引来同学们的哄堂大笑,这份快乐甚至蔓延到其他学科,数学课代表把数学午自习任务打在电子屏幕上还用了“ 午”这个字眼,也许是用了艺术字体,当时,来查午自习的班主任盯着电子屏幕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是外语还是中文,当然也就到底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了。不过,一个“中午”可让我们乐呵了许久。

外语老师其实挺严厉,那天,讲得意兴阑珊的外语老师看到平素就爱搞小动作的赵光光贼头贼脑在书桌里摆弄什么,立即义正言辞地要赵光光把手里玩的东西交上来,赵光光显然不愿交,扭扭捏捏地在椅子上扭动着屁股,就像屁股下坐个火炉,老师可不心慈手软,声色俱厉一嗓子,赵光光马上变成赵乖乖,乖乖走上讲台,把东西交了上去。不过,把东西交上去的赵光光可从讲台上回不来了,因为赵光光把自己的手指连带着自己一起放在了讲台上,外语老师使劲儿瞪着自己不大的眼睛,吃惊地问:“这是什么?”

“我的手指。”

“把它放在讲台上干什么?”

“我玩的就是它,我不舍得上交,可你不同意。”赵光光委屈地说。

当然,结果是赵光光带着他的手指重新落座了。

下课铃已经响了好一会儿,外语老师好像听力丧失了,说到听力,我想起那天学生大会,校长是位山东人,到东北许多年,口音里还是固执的残存着山东九曲十八弯的腔调,也不知因为什么,校长讲话时提到我们音乐老师------李甜甜,可我怎么听都是“往里舔一舔,往里舔一舔”我还寻思往里舔什么呢?

外语老师还在喋喋不休,我看同学们都和我一样,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心啊,好像烧板上的那块儿烤肉,心急火燎还吱吱冒油。本不强烈的尿意现在夹不住地往外跑。老师的差距怎么那么大,语文老师一听到下课铃,一溜烟儿就不见了踪迹,外语老师呢,把每一节课当成都德的“最后一课”,直到下一节课的老师把他赶下讲台,我们是不敢把他赶下来的,我们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儿。要知道,教室后门晃动的人影那是充满震慑的老班,犀利的目光针一样扎在我们每个人的后背上。每每我们即使在太阳底下,也感到后背冷飕飕的,这就是所谓后遗症吧。

外语老师终于走了,我的内心一阵轻松,可回想起来,这节外语课还真是百种滋味在心头,不知下一节课会有怎样的课堂,不知多年后,我是否会格外留恋这节外语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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