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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男和他的雪茄

作者: fxzh10162016/01/20散文随笔

瞧他那嘴里叼着茄的样儿,就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据说,他是一个下过田、拿过笔、当过兵、打过枪、还举过旗的、眼看就要知天命的老男,如今嘴里老是叼着一根雪茄,踉跄坎坷,一路走来,既有点绅士,也有点儿狈,但从他那每步约二尺七的标准步幅来看,貌似个曾经干过大事或即将干大事的家伙。

这个如此嬗变、中不溜秋老男之所以上镜,一切皆缘于他嘴里的那根雪茄。若称他老男,其实说老不老,也不过就年近五十,中不溜秋的,个头不高,若拿影视导演的眼光来看,就是那种既非猛男也非懦夫的形象,顶多扮个群众演员足矣。要知道,这比钢笔粗、比纸烟呛、比旱烟还浓的玩意儿,可不是一般烟民可随意把玩的。然而,这个头戴鸭舌、鼻梁高翘、中不溜秋的老男,一叼起雪茄来,颜值就会陡然大增——既如出征前的大帅,又若课间小憩时的导师。

雪茄原本是一种有生命的东西,需在一定温湿度条件下,方能保证品质;一支调理好的雪茄,犹如一个血脉贲张的男人,不仅英姿勃发 ,而且坚忍不拔;当今最好的雪茄大多出自古巴;传说雪茄抽得最好的,当数饱经沧桑而又充满传奇色彩的古巴革命领袖卡斯特罗,身为社会主义阵营里相较资深的一位猛男,称之为雪茄之父,应是当之无愧的。至于咱中国式的这般黄皮肤、黑头发的茄客们,尤其是像尔等这样的新“茄客”,遭遇上雪茄,如同鹦鹉学舌,多少有些“崇洋媚外”,至于品味与档次,就更无从与古巴的“茄客”们相提并论了。

眼下,坐在这舞台中央貌似“茄客”的老男,嘴里叼的这根雪茄,显然是一根大型古巴茄。看上去,它浑身棕黑,膛口圆润,体型笨重,极像是一根从海岸军事坑道口里延伸出来的老炮管,若想启动或发射一发炮弹,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传统的做法,首先得将雪茄从储烟器中取出,用雪茄剪裁剪好,然后选用三根雪茄专用火柴,依次摆放好后,点燃第一根火柴,再两手配合,一手持茄,一手持火,用其外焰熏烤雪茄茄帽末端处,且持茄之手,须反复将雪茄茄身于原地打转,以保证它均匀烘热;那第二根火柴哩!还是先点燃,再重复上述动作,这看似重复,但实际上是与第一根火柴略有区别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在重复烘烤的过程中,稍微加重了一点火力,直致茄帽处的雪茄烟丝达到似燃非燃的状态。最后第三根火柴,是在点燃的基础上,依旧重复上述操作,最根本的区别在于,它的使命不再是烘烤,而是直接用内焰燃烧,直至引燃雪茄,达到能够送入嘴里吮吸的程度为止。观看表演或VCR)如此这般,经过裁切、预热、点燃三道程序,这根“雪茄炮”方才完成了它的启用仪式。此时的“茄客”们,也才能真正开始放松心情忘记昨天的过往,思考明天的走向,慢慢悠悠地享受这惬意而又难得的吸茄时光

眼前这位吸茄的老男,小名叫万钧悟见,是我们散协的老会员、老酒鬼、老烟民。他原本不是雪茄客,而是纸烟民。不久前,他一天至少要吸三四包纸烟,若是赶上加班加点,或通宵写作,则可能昼夜突破半条,不在话下。可与当下国家倡导的“禁烟运动”真是格格不入,拿他自己的话说,当下吸烟真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眼下,在家里家外,也已无容身之地。

这位老男的吸茄之路,缘起于一次那位从澳门回来的朋友送的那盒上等的古巴雪茄。起先,他连怎么开包,如何切口,怎样点烟均不会,而是拿起烟就点,点燃了就猛吸猛抽。结果,不但在朋友面前闹了笑话,而且这看上去蛮时尚的雪茄却时燃时灭,一根烟吸了一整天,硬是没抽完,晚上只好扔到垃圾桶。次日,看够了笑话的那位哥们,方才专门抽空,手把手地教他吸茄大法、吸茄文化和吸茄礼仪。

眼见雪茄有如此厚重的文化,如此辉煌的历史、如此沧桑的故事,如此重要的窍门,惊愕之余,这老男人不觉间已然喜新厌旧,渐渐地放弃了纸烟,爱上了这雪茄,从此一发难收。老男故此感悟,要驾驭雪茄,靠的不仅仅是一般般的抽烟技术,更重要的得有生活的艺术、人生的品位、斗争的策略与冒险的精神。

一根雪茄烟,半生红尘缘。如今,在每天的早中晚三个时段,这个自诩为二流玩家的老男,每天只需两三根雪茄,就足以打发闲暇和无聊的光阴,也基本符合了“戒烟”的原则。伴随着一天一天逝去的岁月,每当一根雪茄燃起,随着那一团一团飘飘悠悠的烟云,和那或明或暗的烟火,每每如此,老男总会或躺或卧、或蹲或站,俨然将自己修炼成了影响世界的马克思或引领“孤独”的马尔克斯。人们有理由相信,在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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