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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村庄

2010/01/15经典散文

我一直希望自己有遗忘的能力,遗忘痛苦,幸福和甜蜜。多年来,我把自己的灵魂放在一些另外的阴影里。

风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的岁月,总让我的人生不那么如意。很多时候,失眠与寒冷是我不得不逾越的障碍,我想忘掉自己,像石头一样从容地睡去,不愿醒来,更不愿回忆。

我开始失眠。冬天的夜晚,像熟睡的女人一样诡秘和幽深。三天三夜里,我用一本旧有的古书掩着我的面孔,但我却没有安眠,我看见更多失眠的人,在世界的边缘,向我询问着失眠的缘由,我掀掉蒙在脸上的书籍,随手指了指雪中冻僵的灯盏,很像我的药箱。
风中的夜晚有点冷了,这时候,我很想用简单的双手握住自己的幸福,我坐在我的村庄里渐渐老去,没有伤痕。
远方,更远的远方,炊烟让村庄有了飘渺的动感。此刻,无论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村庄是我在这个季节最容易找到的依靠,风是我走向远方的极致。

渐渐地淡忘那些被马匹喂养的诗歌,月份上的天空,有一片云极慢地飘移,这一份光芒,隐隐约约地点燃我的一些旅程,那些穿行在空气中的雪,使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样的场景多么简单!冬天老了,我却瘦了。

琐碎的思绪,堆积着我错乱的碎语。我的亲人开始找我,四处都是他们点亮的火把。但我却靠近冬天婉约如常,我的一卷诗歌,正在一棵菩提树下,翻动着如雪的时光。心灵的极地,我又该怎样穿过?

什么声音穿过我冰凉的翅膀。此时的我,看见一块白色的石头,这样的宁静,适合忘记;这样的石头,适合放下一个俗人的命运。千里之外,谁的素手携香?千年之后,谁的泪水将打湿我的梦想?

一阵风,吐出了春天的道路;一阵风,超越了我表达的意象。在地上行走的爱情,走进了我的村庄,有风无风,都脚步如密。空间的软,给了我一屋子的芳香,一屋子的光亮贴着灵魂的屋顶。寂静忍着,在幸福的沉浮中,那么,谁来遗忘我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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