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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阳光灿烂

作者: 娄炳成2016/02/26优美散文

我不知道玉兰花盛开的确切季节,但洁白的玉兰花的确是羞羞怯怯地开了。当她们不得不按照季节的指令必须怒放的时候,她们忽然发现,那司掌玉兰的花神早已在她们身边静候多时。太阳总是那般的多情,从不肯放过昭示人间的一切美好。——浓浓的影告诉我,此时阳光灿烂。

那司掌玉兰的花神,前身定是一朵皎洁的玉兰;那用檀香木做成的古色古香的窗格内,当是花神朝朝暮暮焚香吟诗的闺房。此时她已走出圣洁的闺门,坐在一条光洁的石凳上,又一次重复了那早已成为习惯的盛开的姿容,招展中透着几分可人的慵懒。专注的神情,定是沉浸在那苍古的遥远的天籁之中。——是的,只有你,才能听得懂天籁之声。

我忽然想起来了,朋友告诉我,你姓杨。我绝对不怀疑这个古老而又美丽的姓氏属于你,只有你,才配姓杨啊!在盛唐,你不就灿灿烂烂地开过吗?那篇千古绝唱的长恨歌,不就是呈献给你的吗?“杨家有女初长成”,当我又一次在心里默默吟诵的时候,竟然是面对着你呀!我不敢想象,李太白是怎样面对你的,他是如何写出“云想衣裳花想容”的?我同样也不敢想象,白居易对你的追思有多长,对你的仰慕有多深?

在众多的玉兰花的簇拥中,我真真切切地见到了你。

忽然间,我发现我错了,你不是马嵬坡上那朵华贵一时的牡丹。你就是你,同你司掌的玉兰花一样冰清玉洁,自自然然,你是杨门的又一朵奇葩。是你错过了李太白白居易?还是李太白白居易错过了你?以至于那些透穿肺腑的诗句,再也没有奏响。

我自恨没有担山的铁肩,那支用惯了的笔,磨秃了尖儿也无济于事;我脑海中的词库里,那所有美好的词句都躲藏了起来,羞于见你。纵使我搜遍枯肠,也无法找到可以唱给你的一个音符。于是,我只好放弃一切,只留下空白来面对你,让我痴痴的目光在你面前永驻,与你一道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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